“哈哈……”
兩人行走間竟然聽見有人的笑聲傳了過來,李昭儀抬頭一看,隻見皇上滿臉笑意,帶著他的貼身太監,也就是總管太監福照走了過來。
李昭儀欣喜,忙上前迎了上去,福了一禮,稱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見到李昭儀,忙上前將其扶起,擔心道:“有了龍嗣,怎麼不好生歇著,怎的這麼閑不住?”
“皇上,臣妾沒事的,況且太醫也說了,多走動走動對孩子也有好處的。”李昭儀知道皇上是關心自己,頓時笑顏如花,撒嬌道:“皇上,臣妾也就是喜歡往柳姐姐那走走,別的地方沒去,你就別擔心了。”
皇上心中一動,愣了一下說道:“柳姐姐?你說的可是柳妃?你怎麼與她走的近了?”
說著,順手扶著她向旁邊涼亭走了過去,讓她坐在石凳上休息。
“我覺得柳妃姐姐人很好啊,就想親近她。”李昭儀有些興奮的睜大眼睛,眸光似水,清澈如橙,“皇上,原來柳姐姐寫的一手好字,臣妾很是羨慕,向她求了一幅字,以後臣妾要向她學習。”
說著,獻寶似的從小謹那裏接來字卷,呈獻給皇上,邀其同自己一起分享。
皇上笑著接過,心中得意異常,聽到有人稱讚柳妃,比稱讚他自己更讓他高興。
“柳妃的字向來很好,你向她學習一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邊說著邊展開字卷,“清平樂——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皇上一邊念著,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減少,最後竟有些猙獰可怕,手指緊緊的攥著字卷,甚至將字卷攥的有些破損了都不自知。
“別來春半?她在思念誰?她又在恨誰?”皇上喃喃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李昭儀略顯難堪的臉色。
“皇上,你沒事吧?”李昭儀擔憂的看著皇上,原來她在你心目中竟然這般重要,單單一句詩詞就能讓你的情緒如此失控?
“玉兒別擔心,朕沒事。”皇上拂了拂手,示意李昭儀不要擔心,然後對著身後的總管太監福照吩咐道:“福照,傳旨下去,令柳妃在『靈清閣』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靈清閣』一步!”
福照應了一聲,傳旨去了。
“皇上?”李昭儀見皇上如此,忙上前道:“皇上,柳妃姐姐近日來少言寡歡,定是思念皇上才寫出這樣的詩句,並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樣……”
李昭儀心中甚是著急,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說辭來為柳妃開脫,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少言寡歡?”皇上冷哼一聲,字她進宮以後,那一日不是少言寡歡的,朕百般討好,也沒見她真心笑過一回兒,這會兒竟然思念舊時情人,把朕置於何地?
還有齊棋,皇上想到齊棋臉色更是難看,隻要齊棋還活著,那他的心病永遠不能去除,齊棋就是他的恥辱。
“哎呀。”
一聲驚呼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隻見李昭儀抱著肚子趴在圓桌上,神色甚是痛苦。
“玉兒,這是怎麼了?”皇上忙上前扶住李昭儀,焦急的問道。
“痛,肚子好痛。”肚子的疼痛讓李昭儀好看的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如紙,甚是嚇人。
皇上嚇了一跳,忙大聲喊道:“傳禦醫,快傳禦醫。”
李昭儀的內閣中愁雲慘淡,皇上焦急的看著年邁的禦醫為忍著痛苦的李昭儀診脈,忍不住問道:“王禦醫,李昭儀怎麼了?”
王禦醫忙站起來,躬身道:“昭儀娘娘動了些胎氣,吃些安胎藥,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動胎氣?好端端的怎麼會動了胎氣?”皇上怒聲說道:“你把話說清楚。”
“也許娘娘是聞了什麼不該聞的東西,所以……”
王禦醫在斟酌用詞,畢竟在宮中多年,什麼能講,什麼不能講,都是有講究的。
“玉兒,你今天都去什麼地方了?有沒有聞見什麼特殊的味道?”皇上也是焦急,究竟是什麼原因害的他差點失去皇嗣。
“沒有啊,”李昭儀皺著眉頭,仔細想著今天都聞什麼了,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今天在柳妃姐姐宮裏見到有茉莉花開,忍不住上前聞了聞,那香味真的很香,但是這跟我動胎氣好像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