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晚到了咖啡廳的時候,景深跟那個魅狐還在糾纏著。
慕思晚大步走了過去。她原本就沒打算偷偷摸摸的。
“慕思晚?”魅狐看到慕思晚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問道。
“是我。”慕思晚走到魅狐的對麵坐了下來,“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沒有什麼可談的。”魅狐冷冷的說道,“隻要償命。”她死死地咬著嘴唇。
“誰對誰錯,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嗎?”慕思晚笑了笑,“遲響他都是自作自受,你為他說話,值得嗎?”
“有什麼不值得?”魅狐反問慕思晚,“反倒是你,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家族都去京都了嗎?是因為這裏沒有了利用價值。也就你,還傻傻的以為這裏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不管怎麼說,這是我的母親希望我做的事,我不能讓她失望。”想起母親的死,慕思晚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事情是清來做的,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但是他們並沒有證據。
“你什麼都以你的母親為主。”魅狐笑了笑,“你想過萬一你的母親是錯的怎麼辦?萬一你所知道的全部事實都是假的,怎麼辦?”
慕思晚深吸了一口氣。
她忽然就想到了林晨宇對她所說,任清環給她留下的那封信。到底是什麼真相,讓任清環到死也不願意讓慕城桑交給她。
“那便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慕思晚淡淡的說道,“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搶。”
魅狐笑了。
“你倒是一個爽快人,比你父母強多了。”說完,魅狐起身離開。
慕思晚坐在原地,皺起了眉頭。
看來,她好像真的需要回慕家一趟。隻有知道了那封信裏的內容,她才會真的知道魅狐所說的一切吧。
景深看了慕思晚一眼,起身率先離開。
*
慕思晚跟林晨宇說了一聲,就去了慕家。
門口還是那個人,她依舊帶著慕思晚進去了。
“夫人說了,不管大小姐什麼時候來,都要讓她進去。”
慕思晚忽然心裏一暖。原來,她還有個所謂的家。
她對慕家還不是很熟悉。
不過慕城桑並沒有改變這裏的一切,很大程度上跟任清環還在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也不知道慕城桑在不在。不過慕思晚好像不需要避諱慕城桑。
她回憶了一下任清環的房間,想到了她的房間旁邊好像是有一個小屋子,那個大概就是林晨宇跟她說的那個書房。
她想要推開門走進去,但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她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城桑站到了她的背後。
“回來了?”慕城桑淡淡的說道。
慕思晚看了他一眼。
“嗯,回來了。”
“回你的房間吧。這個屋子沒有別的事不要進了。”
慕思晚愣了一下,“好。”
她回到房間,卻總是覺得不對勁。
就在她坐在椅子上思考到底是哪裏不對的時候,忽然她的手機響了。
“晚晚。”
“尚瑾叔叔?”慕思晚愣了一下。
“嗯。”蘇尚瑾淡淡的回應了一聲,“是我。”
慕思晚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她便反應過來了。
“尚瑾叔叔,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母親的事情了?”
“嗯。”蘇尚瑾的心情有些低落,“這一次是真的。她真的離開了你。”
慕思晚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控製著眼裏的酸澀。
“她一直都在我的心裏。”
“你的媽媽把你保護的很好。我很佩服她。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她的是,我喜歡她。我等了她這麼多年,可是,她還是跟那個慕城桑回去了。”
慕思晚愣住了。
“尚瑾叔叔,你是不是喝酒了?”慕思晚默默的插了一句。
“嗯。”蘇尚瑾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要不是慕思晚足夠了解他,她也不會知道他喝酒了。
“你現在在哪?”
“我在季落酒吧。”
雖然慕思晚來這裏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季落酒吧她還是了解的。
是季落國最大的酒吧,同時也是最亂的一個酒吧。而且在裏麵不管出了什麼事,不會有警察插手,基本就是屬於放養的狀態。
慕思晚皺了皺眉頭,“你待在那裏不要動,我過去找你。”
蘇尚瑾的酒量不好,慕思晚心裏清楚的很。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蘇尚瑾喝酒,那人隻不過喝了一杯酒,就開始了。瘋狂到處找人說心事,事後什麼都不記得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