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若要對她們出手,想必在她們從皇宮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動手了。不動手,隻是跟著,想來隻是監視她們,或者是想查探她們罷了。
送完阮娘回去之後,采陌這才領著絮兒回了自己的住處。
那暗處的人一直尾隨著她們,絮兒幾次想開口說話,采陌都用眼神製止了。
回到酒坊的後院之後,也正常的洗漱,然後交代了幾句就準備和衣而眠。
然而還未躺下,就有一隻飛鏢穿過了窗戶直接射入了床架子上麵。那飛鏢似乎並無傷人之意,所以不是朝著采陌射過來的。
飛鏢上麵,釘了一張紙條。采陌走過去,取下飛鏢之後,眸色一冷那飛鏢竟然與絮兒今日在宮中所用的飛鏢。
今日采陌從假山後麵出去的時候,讓絮兒假扮刺客,製造混亂,並讓她趁機將菱兒救了出去。
在宮中射向她的兩道飛鏢都是絮兒弄的。
而她們在外行事,為了不泄露身份,所用的飛鏢都是沒有任何標誌的,且很尋常的飛鏢。但她之所以認出來了那飛鏢是今日絮兒用過的,是因為今日第一支飛鏢射向她的時候,訂到了她一副上麵的一小塊布角。
而把飛鏢送過來之人,在紙張的下麵原封不動的把那一小塊布角也送了回來。
她打開那張紙,紙上隻寫了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約她見麵。
采陌冷冷一笑,直接將那紙張用燭火燒了,把那塊布料也燒了,並未打算赴約。
盯著十八坊的人大有人在,她剛到十八坊從這個時候有人開始盯上她也是正常不過的。護國將軍會在她來十八坊之前就去查她,想來皓月城中其它的勢力也有去查探過的。
有的時候,少做少說,方可不露把柄,做多錯多。
她沒有任何把柄在對方手裏,去赴約反而顯得自己內心不坦蕩。且若是主動去赴約,對方出手試探,她安能不使手段自保。
那個時候,她有幾斤幾兩,暗中之人也就一目了然了。
反之,若是直接不去赴約,暗中之人也想要挑釁她,自然是會使出各種手段,屆時她就可以知曉是何人盯著她了。
城西,某處破廟裏麵。
一人抱著胳膊,縮了縮身子道:“爺,采陌掌櫃應當不會來了吧!”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而且這廟子裏麵四處漏風,也不知道爺是咋想的,約人在這鬼地方見麵。
小將軍坐在貢台上,嫌棄的撇了墨衍一眼,道:“為什麼會不來?”
墨衍抖了抖嘴角,深更半夜的,誰不是在和周公聊天,哪裏願意出門呀,又不是天上下黃金了。
但礙於小將軍的威嚴,不敢造次,隻得暗自在心中腹誹。人家達官顯貴的小廝,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就他命苦,半夜還得陪著主子吹冷風。
真是造孽喲!
許久許久過後,墨衍揉了揉眼睛道:“爺,似乎天亮了。”
小將軍黑著一張臉,隨手拿了個貢台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一坨東西就朝墨衍砸了過去。“你當本將軍瞎麼?”
是的,此時晨光熹微,天快亮了。
等了半夜,並沒有等到他門要等的人。
小將軍從案台上跳了下來,一邊朝破廟外頭走,一邊對墨衍道:“去今朝有酒酒坊。”她到是個沉得住氣的,不過他有的是法子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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