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宇文少景篤定的看著阮娘。
他也想放棄她,可就是放不下。他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但他想見她,很想很想。
他中了一種叫做相思的毒,唯有看到阮娘才有辦法解。
阮娘恨恨的看了宇文少景一眼,轉身進屋,端了一盆水,毫不猶豫的潑到了宇文少景身上。
宇文少景渾身被淋透,卻依然溫柔的微笑著看著阮娘。
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阮娘心中不忍,命店鋪的夥計將鋪子的門關了。
他們,就不該認識的。
孽緣,都是孽緣。
她就不應該故意的去認識宇文少景,果然壞人都是會有惡報的。
不然,為何她會這麼心痛,會這麼悲傷。
當初她就應該直接殺了那個老女人,而不是想著勾引了她最最在乎,最最驕傲的兒子,讓她嚐嚐被人搶掉重要東西的悲痛。
是她自己親手織了一張網,害人害己。
宇文少景見阮娘關掉了鋪子,淡定從容的從阮豆腐離開。好似沒有看到周圍的人一般,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和丟人。
白衣還滴著水,明明看上去十分狼狽,身子卻站得筆直,腳下的每一步也走得很穩,全然沒有頹喪之意。
足以見得此人心性了得。
采陌見這種情況,便不好在去找阮娘了。
阮娘看似極為討厭宇文少景,但那也隻是在不了解阮娘的人眼裏。
采陌雖然談不上極為了解阮娘,但她自認還是懂阮娘的。阮娘若是不在乎一個人,她會直接將其忽視。在乎一個人,才願意花費口舌讓他退卻。
大概阮娘同她一樣,都是不想嫁人,想要一輩子為主子效命,一輩子呆在天樞閣的吧!
這個宇文公子,為她付出了這麼多,阮姐姐心中是否動容了呢。
但比起在天樞閣額一輩子為主子效命,若是阮姐姐能得個一心一意對她的夫君,采陌還是希望阮娘選擇後者的。
畢竟愛與幸福,她還是希望阮娘能得到。
在天樞閣,隻是能得到她們的使命和接近信仰。
熱鬧的主角都散場了,一眾看熱鬧的也散了。采陌也回了酒坊,心中卻有些擔憂阮娘。她不擅長安慰,隻得自己幹巴巴的擔心著。
而軟豆腐的後院一處沒有什麼人的牆角,一個渾身濕噠噠的書生,費勁兒的爬上了牆頭,然後吃力的從牆頭翻下。
動作雖然吃力,卻算不得生疏,到有幾分熟練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有夥計臉色難看的道阮娘的閨房外找她,說宇文公子又來了。
阮娘額角一陣突突,咬牙切齒的道:“將他扔出去。”
“已經扔出去好幾次了,但扔出去了他又翻牆進來。可能是沒勁兒了,這次翻下來的時候,把腿摔了。”夥計摸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小聲說。
他作為一個男子都快被宇文公子感動了,也不知道他們掌櫃的心是真麼長的。哎……,可憐的宇文公子喲。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