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被阮娘的厚臉皮氣得直接無語了,瞥見人群中圍觀的采陌,一把拉過采陌道:“采陌掌櫃,你評評理,姓阮的小蹄子家的驢在我店門口拉屎,是不是她的錯。”
采陌表示自己躺槍,還有沉香姐姐你一個大美人兒,張口閉口就是拉屎,真的很不妥呀。
然而沉香似乎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般說話有何不妥,繼續道:“拉屎也就算了,還拉了一座山出來,她家的驢是幾百年沒有拉過屎了麼。”沉香大有一副,恨不得直接讓人將那驢屎弄到阮娘的鋪子裏去樣子。
采陌俏生生的笑了笑,當起了和事佬:“那驢在沉香掌櫃的鋪子跟前方便卻是不妥,不過這方便之事畜生哪裏知道選地方,自然是想方便就方便了,阮掌櫃也無法控製這種事情。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吵多了傷和氣。不若阮掌櫃那邊讓人將驢的東西清理了,然後送些豆腐給沉香掌櫃,此事就此作罷了。大家都還要做生意,若是耽誤了生意就得不償失了。”
一座山,阮姐姐倒是聰明,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法子通知大家。天樞閣有自己的暗語,在天樞閣的暗語裏麵,一座山代表的就是數字八。
也不知道阮姐姐哪裏找的驢,真真的拉了一座小山出來。
藏花閣的椏溪也從人群中走出來勸道:“是了是了,吵多了傷和氣,你們兩人吵了幾年也沒有吵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省些口水好好做生意。”
采陌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四周,雖然十八坊掌櫃並沒有全部來圍觀,隻來了她和椏溪,但每家店基本上都有夥計來了。
當然,若是每位掌櫃都來圍觀,那才是不正常了,如今這種現象才是正常現象。
阮姐姐和沉香姐姐吵過去吵過來都圍繞著那驢的排泄物,想必她們應該都能懂得其中含義。
該說的說到位了,再吵下去自然無意義。
阮娘和沉香二人鼻子不對鼻子,眼睛不對眼睛的輕哼了一聲,扭頭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鋪子,算是同意不再吵了。
采陌和椏溪互相點了點頭笑了笑,也都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去了。
見四個美人兒都散了,圍觀人群也遺憾的散了,各自去買各自需要的東西了。
消息遞了出去,采陌就覺得了了一樁心頭大事,隻等兩日後店鋪重新開門營業了。
然在開業之前,采陌收到了涼州孟家父母的來信,說是他們過幾日會到皓月城來看她。
皓月城東大街博雅棋社一僻靜卻雅致的屋內。
小將軍、簫亭、宇文少景三人圍坐在一方棋盤前。宇文少景與簫亭分別執白子和黑子正於棋盤上廝殺,小將軍則在一旁觀棋。
一局下來,簫亭險勝宇文少景一子。簫亭對宇文少景拱了拱手,謙遜的道:“大哥承讓了。”
宇文少景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輸了一子的頹敗之色,反而讚賞的道:“二弟的棋藝愈發精湛了,為兄輸得心服口服。”
簫亭笑了笑,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