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勝郡主抱著僥幸的心理,若是蕭亭確定了那些事情是她派人所為,自然不會讓她協助破案了,而是直接派人將她帶走。所以蕭亭應該不知道她是幕後主使,她隻要激怒蕭亭,然後在想辦法嫁禍到那個酒坊上就可以了。
畢竟在蕭亭破案之時,他們已經做了很多引導蕭亭往酒坊身上查的證據。
“非也,本官已經查出了幕後指使之人,便是郡主您。”華勝郡主還是太天真了,蕭亭方才那邊說不過是顧及著她未央候府郡主的一點臉麵罷了,可他非但懂不起,還反過來刺他,當真是……
如今南國的貴女,都被父母教導得天真了些了。不過說其天真,卻又能做出歹毒之事,當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有何證據?”華勝郡主不信,不信蕭亭能查到她的頭上,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明明弄了那麼多幹擾他視線的線索。
但她還是心中有許多不確定,有些心虛,蕭亭的名號她自然知道。
當聽到酒莊的掌櫃直接拖著六車的屍體去大理寺告狀之時她就很擔心,她也是第一次派人殺人。
雖然自小習武,但她除了打獵的時候射殺一些小動物,她從來沒有殺過人,也從來沒有派人去殺過人。
未央侯府被華勝郡主的母親治理得很好,後宅的陰私她雖知道,卻也從來都沒有參與過。
從那天之後開始,她就一直沒有睡過好覺。
雖然派去暗殺的人說,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她也依舊很擔心。畢竟蕭亭名聲在那裏,查明了那麼多的無頭案。
但她又始終心存僥幸,覺得蕭亭應當是空有其名的。看著斯斯文文的人,怎麼會有那麼鋒利的眼睛和強悍的能力。
後來那日給她出主意,給她出主意燒殺、毀掉采陌酒莊的那個人出現了,跟她說可以幫她把事情嫁禍在其他人的頭上,她聽了之後覺得很不錯。
便讓那人幫忙處理了。
那人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燈,武功高強不說,還給她提供了很多小將軍的消息,讓她更加的了解小將軍了。
所以她一直覺得,查不到自己頭上來的。
“證據等到了大理寺的時候,自然有人一一呈上,煩請郡主走一趟了。”麵對華勝郡主的不配合,蕭亭依舊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若本郡主不願意呢?”華勝郡主咬牙道。她不能跟蕭亭走,這一走,她的名聲就毀了。
“如若郡主不願,本官就隻好讓人請郡主了。”隨著蕭亭的說話聲響起,他身後的大理寺的官兵一擁而上將華勝郡主極其婢女圍了起來。
甚至還有一些人直接開始動手,要強行帶走她們。
華勝郡主站在前麵,那些湧上去的官兵直接動手去拉她身邊的婢女。
那些婢女哪裏被男子碰過,她們皆是到了年紀就可以放出府嫁人的清白女子。被官兵一拉,當即驚聲尖叫了起來,拚命的躲閃。
可婢女哪裏是官兵的對手,當下就被鉗製住了。華勝郡主見竟有兩個官兵狗膽包天的要來拉她,當即怒道,直呼蕭亭大名:“蕭亭,你敢。”
蕭亭隻是淡淡的笑著,緩緩的吐了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意思便是,他如何不敢。
未名候府雖然有皇上的聖寵,但永安侯府,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僅是大理寺少卿,更是永安侯世子。
華勝郡主咬著一口銀牙,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蕭亭,一字一句的道:“不用你請,本郡主自己走。”
麵對華勝郡主的憤怒,蕭亭風度滿滿的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華勝郡主隨著官兵走了好幾步之後,方才回頭道:“蕭大人,你會後悔的。”後悔抓了本郡主。
此時華勝郡主臉上的怒氣和失態早已悉數收起,換上了得體的淺笑。她眼下已經跟那人合作了,若父親母親保不下她,那人必然會出手保她的。
當然,若不是采陌身後有個小將軍,華勝郡主自認為自己即便是被抓進了大理寺,未央候也是可以將她保出來的。
但她知道,小將軍極為護短,她傷害了夢采陌。小將軍定然不會放過她,可那又怎樣呢,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