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手,爽朗的笑了笑說:“姐姐瞧我,定然是被那些個嘴碎的誤導了,道聽途說,還望姐姐見諒。”卻沒有跟采陌這個被抹黑的當事人說抱歉。
儼然是依舊不把采陌放在眼裏的。
采陌見此,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不快,隻是乖巧的站在將軍夫人身旁。
將軍夫人也隻是笑了笑,卻沒後說原諒還是不原諒了。
未名候夫人麵上升起一些尷尬之色,但轉瞬即逝,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壓下心頭的厭惡,違心的誇著采陌道:“姐姐這未來兒媳婦生得可真好,怪不得西兒喜歡,我若是個男子,必然也會喜歡得不得了的。”
這便是在說采陌是以色侍人,用臉勾引了小將軍。
原本未名候夫人是想直接說采陌生得狐媚的,奈何采陌長了一張幹淨的臉,還略帶嬰兒肥。美而不妖,美而不豔,如同枝頭潔白的梨花。
將軍夫人恍若沒有聽明白未名候夫人話中的暗示一般,毫不吝嗇的誇讚著自家兒子:“西兒眼光素來就好。”
她不想在跟未名候夫人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直接開口道:“不知侯夫人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如今唐臻被抓到了大理寺的大牢,她可不信秦浣就隻是來離間她們婆媳二人這一個目的。若要離間她們什麼時候不行,偏生趕在這前後腳的時候。
秦浣是未名候夫人的名字,明慧是未明候夫人的閨名。
未名候夫人見將軍夫人油鹽不進,無論她明說暗說,人家就是偏心眼的要保著采陌,也不知道采陌是個將軍夫人和小將軍灌了什麼迷魂湯。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臻兒弄出來。她一個閨中女子,在牢內呆得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人揣測。
看著將軍夫人,又看了看采陌,眼中慢慢的閃現出一些淚光,而後委屈不已的道:“姐姐,你可得為臻兒做主了,臻兒被永安候府世子給抓到大理寺去了。”
“此事我聽西兒給我說過,臻兒觸犯了刑法,永安候世子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罷了。”將軍夫人因為此事還對永安候世子高看了一眼。
這些世家裏麵,皆以永安候馬首是瞻。永安候為了維護世家之間的和諧,定然會盡力保存其它世家的顏麵。
永安候世子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卻依舊剛正不阿的處理了,為采陌主持了公道。
將軍夫人不知道的是,簫亭倒是想大事化小來著,但這采陌不是小將軍看上的人麼,他若是大事化小了,小將軍還不得把他的書房給化了。
在書房和未名候之間,簫亭果斷的選擇了自己的書房。
未名候夫人聽著將軍夫人不偏不倚的話,當即就楞了,說好的護短呢,她怎的不幫著臻兒?
未名候夫人儼然已經忘記了,人家采陌是人家將軍夫人正兒八經的未來兒媳婦,將軍夫人不是不護短了,隻是護的是跟她更親近的采陌而已。
“姐姐,你是看著臻兒長大的,臻兒定是被人誣陷的。”永安候夫人楞了一瞬之後,一臉憤恨的說,一邊說的時候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采陌。“你還不知道臻兒是什麼性子嗎,對長輩溫和有禮,對外人落落大方,還戰勝了戎族女子,是世家女子中的頭一份,她怎麼會去做那種派人燒酒莊的事情呢?”
“她同采陌掌櫃無冤無仇,緣何去燒她的酒莊呀……”永安候夫人說得是聲淚俱下,但好歹顧及這自己侯夫人的臉麵,隻是掩麵而泣,哭得優優雅雅的。
未名候夫人說的話,正是將軍夫人想不明白的一點。華勝郡主算是她看著長大的,自打護國將軍府起勢之後,二人便經常走動。
華勝郡主文武雙全,在她跟前知禮乖巧,又會說許多逗趣的話兒,而將軍夫人自己又沒有女兒,自然是很喜歡華勝郡主的。
她不明白為何好好的一個姑娘,卻做出了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
若有有冤有仇也就罷了,采陌跟她無冤無仇的,她何故與采陌作對?
至於未名候夫人口中說的華勝郡主是被冤枉的,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采陌,她並不相信是采陌冤枉了華勝郡主。
采陌跟華勝郡主無冤無仇,她一個小小的商女,何故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栽髒華勝郡主,除非是瘋了。
而且兒子已經說了大理寺證據確鑿,既然證據確鑿,那事情便是華勝郡主做的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