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便一道往佛像後麵走去,隻是那聲音低沉的男子依舊眉頭微皺,他確定他是聽見了什麼動靜的。
但眾人都說沒有聽見,他也不好在說什麼,他們這些人也是不久前才聚在一處的,他也並沒有另其他人完全信服,此時固執己見,隻會讓大家對他心生不滿。
有什麼異常遲早都會再次路出馬腳,他小心提防著便是。
他們走了幾步,便聽到一陣短促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次聲音比較明顯,眾人都聽見了,包括采陌在內。
采陌心想,她進這破廟的時候分明確認過的,這裏麵是沒有其它人的,為什麼現在還有另外的動靜。
剛剛那一道呼吸聲是她發出來的,可現在這聲音她很確定不是自己發出來的。
那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為什麼毫無察覺。
除非,是比她更厲害的高手。
那那個人是否知曉她的藏身之地,若是知曉他被逮住之後,會不會供出自己。
采陌抓著桌子的手不禁緊了緊。
外麵的一眾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傳達了同一個意思的眼神:這破廟之中果然還有其他人,看來大哥之前所言是對的。
聲音低沉的男子屏息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而去,悄無聲息的抽出自己手中的劍。
朝那一堆破舊的蒲團之處毫不留情的一劍紮了過去,清晰的刺入皮肉的聲音和一陣淒厲的“吱吱吱”的聲音響起。
男子將劍拔了出來,便看到自己的佩劍上麵串了一隻死老鼠。
他嘴角抽了抽,看來他或許是謹慎過頭了。
他用劍鞘將狂叫了幾聲便斃命的死老鼠從劍身上麵拂了下去,道:“隻是一隻老鼠,我們走吧!”
眾人領命,走到了佛像的背後。
男子在佛像的坐蓮下麵摸了摸,觸及一個小型的開關,用手輕輕一擰,巨大的坐蓮發出沉悶的聲音,並隨之緩緩挪開,露出一條黑不見底的密道。
采陌在聽到男子說隻是一隻老鼠之後,鬆了一口氣。在聽聞坐蓮因為打開了機關移動發出的聲音之時,這才趁著聲音緩緩的吸了吸氣。
她在憋著氣,怕是要自己把自己給悶死了。
那通道的入口隻能容納得了一個人。
所以那一群突然出現在破廟之中的神秘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快速的跳入了密道。眾人都身手利落,片刻之間所有人均入內。
然後采陌便聽見“杵杵杵”的聲音,佛像又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她閉目仔細聽了聽,確定破廟之中除了她再無第二人,這才鬆開桌子,胳膊有些僵硬的落地,而後從桌案下麵出來。
走到佛像背後,查找機關的所在之處。
她就說為何此廟四處皆如此破舊唯有佛像穩穩的坐著,雖然布滿了灰塵卻並無破損之處。
起初還以為是因為佛像,所以在鑄造佛身的時候,工人不敢偷工減料,如今看來這佛像應是重新修複過的。
她看了看佛像,四周並無明顯的有就幹的痕跡。
雖然光線不好,但采陌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佛像的身子以及坐蓮之上並無觸摸過的痕跡。
因為佛像的身子和坐蓮上麵布滿了灰塵,若是有人摸過機關,必然會留下手指印。
如今沒有瞧見,想來機關並未設在明顯之處。
也是,依照方才領頭人謹慎的性子,也就可以看得出來背後之人亦是同樣的謹慎,自然不會讓人輕易看見得到。
采陌把手探到坐蓮之下,伸手細細的摸了幾摸,不一會兒,便摸到了一處小小的凸出的地方。
她用力一擰,佛像便緩緩的移開了身子,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采陌勾唇一笑。
跳入了黑漆漆的入口內。
原本這些人因何來此,或者是此次為何會有這麼個地方,采陌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她如今都是自身難保之人,多管閑事難免會被卷入無端的事情,容易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但她聽聞這些人提到了小將軍,就不得不跟上去看一看了。
若她猜的沒錯,這些人很有可能是主子的人或者是趙靖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