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生辰禮(1 / 3)

今日的宴會,阮娘在聽聞宇文少景會過來之時,便未曾出麵。

如今的二人,已然不適合在相見了。

倆人移步到一處走廊,宇文少景糾結半響之後問:“阮娘,她還好嗎?”他有許多的問題要問,他想問阮娘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他的。他想問阮娘看著他如同一個傻瓜一樣被她米的暈頭轉向是不是很解氣。

可是,他最最關心的還是,她好與不好。

他恨阮娘嗎?

是恨的,恨他如此戲弄他,他素來聰慧,又博學多才,在皓月城中一直是被人當做榜樣的存在,可他更恨的是阮娘奪走了他的心。

可他,哪裏有資格恨她呢?

血海深仇,焉能不報。

他曾想過,既然阮娘狠心的把這一切血淋淋的挖出來給他看了,也就是不想留一絲餘地了。

而阮娘,是有多恨他,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

他也曾強迫自己放下阮娘,但他,放不下呀!

犯賤的,放不下。

他想,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他的母親毀了阮娘的幸福,所以阮娘也親手毀了他的幸福。

“她很好。”采陌說了謊。

阮娘一點也不好,她雖然每日能吃能笑能鬧,但她身邊濃烈的悲傷,采陌依舊能清楚的感受到。

但,好與不好。既然阮娘決定於宇文少景一刀兩斷了,那她的一切就跟宇文少景無關了。

所以好與不好,又如何呢?

那根本不重要了啊!

不過,阮娘若是過得好,於宇文少景而言,應當是一件好事吧!

“是嗎,也對。她報了仇,應當是高興的。”

這話采陌就不好回答了,她雖然痛恨阮青,但宇文少景看著,似乎有些可憐。她並非心軟之人,可看著宇文少景仍舊有些不忍。

於是二人陷入了沉默。

宇文少景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對采陌道了聲:“多謝!”便率先離開了。

采陌看著他的背影,分外的落寞和淒涼。

宇文少景除了在阮娘跟前失態過,從來都是端著一副矜貴高雅的樣子的,從未曾如今日這般隻想放縱自己痛快的喝一場。

小將軍對宇文少景頗為同情,宇文少景雖然與他立場不同,但曾經作為兄弟他還是佩服這宇文少景的。

而今他落得這副田地,倒真是讓人有些不忍心。

於是他也沒有阻攔宇文少景喝酒。

皇上原本是想尋個由頭同宇文少景道歉,說幾句話的。但見宇文少景這模樣,也不好接近,隻得作罷。

在知道宇文新也在杭州城之後,他曾親自上門去拜訪過,希望宇文新能夠繼續輔佐他。

很顯然,他已經知道宇文新是長安王的人了。

但皇上直覺曾經自己昏聵,若是自己是一位有德之臣說不定也不會效忠自己。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如宇文新這樣有才華的人,越是受人青睞,有人懂得,便會為此赴湯蹈火。

但再次見宇文新,他已然失去了作為當朝右丞相的氣度,整個人都像遲暮的老人,透露出一股子腐朽之氣。皇上若是不知道宇文新和長安王的聯係,隻怕會以為宇文少景是因為他流落至此而難過了。

宇文新的那種頓然之態,同今日的宇文少景倒是有些相似之處。

其實皇上至今還是有些搞不明白長安王打著要救他的旗號折回了皓月城,此時作為長安王左右手的宇文新不再皓月城給長安王撐著,為何跑到杭州來了。

要知道,文官的唾沫星子是可以淹死人的。

宇文新黨羽眾多,此時若是在皓月城替長安王主持大局,長安王麵對平安王也會輕鬆一些,包括城中的消息也會知道得多一些。

皇上雖然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但並不影響他要拉攏宇文新和宇文少景的心。

宇文少景的才華,他是知道的,想著自己曾經做過的混蛋事情,皇上不禁又是一陣汗顏。

宇文新推脫說老了,他要辭官,可宇文少景還年少啊!

皇上便對宇文少景動了心思,但宇文少景今日這狀態,皇上在怎麼沒眼力見,也知道宇文少景定然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了,他自然不好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