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忽而一把將采陌抱起,就往淨室走。
他什麼都沒有說,突然這麼一下,惹得采陌發出了一聲低呼。
采陌掙紮道:“我們分開洗。”
她才不要一起沐浴啊,若是看到小將軍身子又流鼻血暈了過去可怎麼辦。
小將軍忍不住在采陌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輕聲哄著采陌道:“一起洗,快一些,乖啊!”
采陌微不可聞的道:“會暈倒的。”
小將軍從懷裏扯出一條白色的綢帶,將其係在采陌的眼睛上麵,隔著綢帶吻了吻她的眼睛:“看不到就不會暈倒了。”
然後便急不可耐的去脫采陌的衣裳。
新娘的衣裳,無疑是不好脫的,小將軍解了半天的扣子,采陌都還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他便忍不住想要用力直接將采陌的衣裳扯開,采陌察覺到了小將軍的意圖。
急忙壓住小將軍的手道:“不要,這衣裳我還要留著呢。”這是她跟小將軍成親的衣裳,采陌覺得她要留一輩子的。
小將軍無奈,隻好耐著性子再次開始解采陌衣裳的扣子。
但是小將軍本來就不怎麼會脫女子的衣衫,更惶說這采陌穿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喜服。
小將軍又脫了一會兒,發現似乎依舊沒有什麼進度。
他咬牙喊了一聲:“青竹,進來。”
躲在門外偷聽的青竹,立馬推開門跑了進來。
小將軍黑著臉道:“給你一刻鍾,把夫人的衣裳脫了,並伺候她沐浴完畢。”他說完,也不管青竹做不做得到,便風一般的消失了。
然後出現在隔壁房間的淨室中,飛快的把自己的衣裳脫了,跳進了浴桶中。
青竹一個人,哪裏能夠那麼快的將采陌搗騰好,當即喊了另外幾個丫鬟進來幫忙。
於是替采陌脫衣服的脫衣服,扯發簪的扯發簪,卸妝的卸妝。
采陌無語極了,她想,小將軍大概是忘了她很會脫衣服,啊呸,換衣服這件事情。
但她根本不願意提。
她扯掉眼睛上麵的白綢布,自行協助青竹脫起了衣裳。
小將軍方才抱著她的時候,身子更一團火似的。
采陌覺得,若是小將軍規定的時間到了,不管她弄好了沒有。
嗯,她大概都會被小將軍給吃了。
所以,語氣亂糟糟的,還不如把自己打理得好好的。
采陌希望能把最好的自己給小將軍,而不是囫圇吞棗。
緊趕慢趕,終於在小將軍推門而入的時候,采陌沐浴完了。但她已然沒有時間穿衣裳了,青竹飛快的給采陌披了一件長衫,人便退了出去。
采陌則慌忙鑽進了被窩裏,當真是要命了,小將軍怎的多一會的時間都不給。
小將軍進屋,就看到匆忙躺進被窩中的采陌。
采陌還故作淡定的閉著眼睛。
殊不知亂飛開的鞋子和壓根就沒有蓋好的被子泄露除了她的慌亂。
沐浴過後的小將軍,隻穿了大紅色的裏衣和裏褲,他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便壓道了采陌身上。
低聲道:“睜開眼睛。”這傻丫頭今日都未曾正眼看他一眼,弄的他好像在強迫她似的。
采陌聽話的睜開眼,便看到小將軍放大的俊臉。
大紅色的喜床,紅色的衣裳,紅色的杯子,暖暖的燭光,平添了一層濃濃的曖昧之氣。
二人呼吸交錯,隔著薄薄的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身形的輪廓,亦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度。
采陌看著小將軍,目光微閃,心跳也十分紊亂。
小將軍用手指細細的描繪著采陌的臉,蠱惑似的道:“夫人,喚一聲夫君可好。”
采陌是連曖昧的話都說不出口的人,亦不會表達自己對旁人的歡喜。是以她從未親昵的稱呼過小將軍。
一直都是稱他為小將軍,或者偶爾喚一下他的名字。
如今二人拜了堂,喝了交杯酒,喚小將軍一聲夫君,乃是理所應當、自然而然的事情。
奈何采陌卻覺得十分的羞澀,但她仍舊強忍羞澀輕輕的喚了一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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