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如今都到了牢房門口了,除了那個跟蹤他的人,卻並無人其它人過來,這讓陳副將軍嗅到了一絲不對。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他隻能向前。
小將軍和采陌在演武場這邊呆了一會兒,又在軍營中逛了逛,這才回了墨午的營帳。
他們回去的時候,墨衍已經在營帳中的。
小將軍看了他一眼,他點了點頭。
采陌知道,趙靖川的人已經把假的徐將軍救走了。
采陌和小將軍剛回營帳不久,才平息下來大家都在認真訓練的演武台,又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次熱鬧不是墨午引起的,而是陳副將軍引起的。
隻是仍舊跟墨午有關。
墨午看著陳副將軍氣勢洶洶的帶著“徐將軍”來到演武台,痛心疾首的質問墨午:“墨將軍為何要撒謊?”
眾人一看,竟然有人長得跟墨午之前易容後的徐將軍一模一樣,當即就愣了。腦子靈光一點的,已然意識到了其中的貓膩,而反應遲鈍的,則愣愣的看著,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墨午不明所以:“陳副將軍在說什麼,本將軍何曾撒過慌?”
陳副將軍冷笑:“墨將軍真的是見到黃河都不死心,我佩服。之前墨將軍說是你易容成徐將軍的樣子,為了低調行事,所以用的假身份。可如今,我為何在你的營帳之內,在墨將軍的床底下,發現了徐將軍。”
陳副將軍此話一出,立即在軍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許多人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今日的重磅炸彈太多了以至於他們都反應不過來,也讓他們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
此時嚴副將軍突然站了出來,他看著墨午道:“還請墨將軍給我等一個說法。”嚴副將軍在軍中風評還是不錯的,大家見嚴副將軍似乎在懷疑墨午,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當即便有部分人附和:“請墨將軍給我等一個說法。”
而有一部分則表示相信墨午,因為有了聖旨在,在加上見到了墨午的厲害,還是有不少人表示心悅誠服的。
而至於剩下的一部人便是中間派,完全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若最開始的徐將軍果真有這麼一個人,而墨午是後來的,假扮的,那麼其中的厲害關係,便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了。
甚至有些聰明人,已經想到了另一層。
若是他們並非墨午招來的兵,那真正招他們的人為何人,為何他要組建這麼龐大的軍隊。
在結合時下平安王和長安王的行為……
他們隻覺得不敢在深想。
墨午冷笑:“陳副將軍好大的膽子,沒有本將軍的命令,竟然私闖本將軍的營帳。”
陳副將軍見墨午避而不答,卻並不願意放過他:“我私闖主帥營帳,我認罰,隻不過是希望墨將軍在解釋清楚之後。若不然,便是墨將軍假冒徐將軍,古易混淆試聽。”
“之前就聽說,護國將軍府要造反,而我在小將軍來了杭州之後,突然有一日便覺得徐將軍同往常有些不一樣,但我並未深思。如今想來,莫不是護國將軍府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早早派你混入我們,也脅迫皇上寫了那聖旨。我們是皇上的軍隊,如何會與你們同流合汙。”
墨午聽著陳副將軍這冠冕堂皇的說辭,簡直有些忍不住想為他鼓掌了。
這陳副將軍前麵的猜測倒是沒錯,但他們爺可對那皇位沒有一毛錢的興趣,而他們也並非挾天子以令諸侯,是爺是在不忍南國混亂,百姓流離,才願意幫助皇上鞏固皇權的。
怎麼到這些人口裏,爺就成了那樣的人。
墨午聽在耳裏,氣在心裏。
墨字輩的人,都有一特點,便是: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們的爺。他們是誓死捍衛小將軍的人,不單單是捍衛小將軍的生命,還有他的名聲。
他發出一陣冷笑:“陳副將軍好口才,但你要如何證明此人是從本將軍的營帳中找出來的,要如何證明他就是徐將軍呢?”
陳副將軍勝券在握,他招了招手,下麵便有兩個人押著一個普通士兵模樣的人上了演武台。
陳副將軍指著那押上來的人,對眾人道:“此人便是墨午將軍派來監視我的人,若是墨將軍心中無鬼,為何要派人將我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