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判官說的有道理,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辦妥的。”

他心裏雖然沒底,但是還是有幾分想法。反正如果是在公堂上開審這次案件,隻要把審案的官員套牢了,一切就好辦了。此外,他還堅信一點,這件事決不能拖,越快解決越好,免得夜長夢多。更何況,李輝很明顯也是想快點了解。

想到這裏,他便決定先回家,找自己的父親去連夜疏通一下鄂州城內的官員。以自己老爹堂堂觀察使的身份,相信鄂州知州以及一些提刑官、按察官都是不敢不賣麵子的,更何況這件事的背後還有李輝與翟軒兩座大山坐鎮,由不得他們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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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天的老爹徐元誌對周博自然也是懷恨在心,這個無名小卒竟然踩著自己的長子,爬上西營大都管的位置,怎能不讓自己痛恨。因此,他在聽到徐向天提及,要去疏通知州府衙一眾官員的事情之後,沒有做猶豫什麼,便答應了下來。

徐向天見自己的老爹親自出馬,也就沒多加擔心什麼,當天晚上一時無聊,竟然決定去李輝行轅的地牢裏奚落周博一番。

此時此刻的宣撫使行轅地牢裏,周博肩膀上帶著五十多斤之中的枷鎖,腳上、手上都有鐵鏈鎖著。他的心情十分懊惱,誰曾想到昨日還是堂堂西營大都管,今日竟淪為了階下囚,這個世道還真是讓人心寒意冷。

他從早上到現在,都在潛心研究怎麼能弄開這枷鎖和鐵鎖,一刻都沒有想著坐以待斃。在他的眼裏,古代的刑訊工具應該是很落後的,總是能找到破綻脫身。這地牢的囚籠也不過是木頭樁子,而且縫隙還很大,隻能脫身,自己絕對能鑽出去。

隻是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辦法將雙手從枷鎖上抽出來,更別說鑽出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李輝也是下了毒心,一天都沒派人送一口水、一碗飯。此時周博已經是又困又乏,不過卻強撐著精神,希望在臨死之前有奇跡發生。

就在這時,地牢的門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人還沒出現,一股冷笑和輕蔑聲音卻先到了:“姓周的,你也有今天呀?不過這個日子對你來說也是比較幸運了,竟然讓你風光了三個多月。”

周博聽這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徐向天,好歹我也是救過你的,你這奸邪小人,不曾知恩圖報就算了,卻屢屢陷害於我。哼,我真恨當初心軟,竟然瞎了眼救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

徐向天從地牢台階上走了下來,來到囚籠前,臉上帶著一片得意之色,他笑著說道:“你救我,我自然是感激你。可是當初一路上你要是好好當一個奴才樣,也不至於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這都怪你自己,非要逞英雄,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槍打出頭鳥嗎?”

周博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徐向天是故意在奚落自己,以滿足其得意的**,如果自己現在生氣了,反而就正中了徐向天的下懷。他讓自己閉起了雙眼,不在理會徐向天。

徐向天出言挑釁了許久,卻見周博紋絲不動,心中也隻好討了一個沒趣。他惡狠狠的對周博留下了一句,說道:“哼,你就在這裏等死吧。我一定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你不單單丟了命,我還讓你遺臭萬年,連名字都被載入叛賊之列。哼!!”

他說完,轉身氣衝衝的離開了地牢。

周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倒是笑了起來,自己總算是深陷牢獄之中,也在精神上調戲了徐向天一番。不過這種快感也隻是一時,他睜開雙眼,看著地牢唯一的一個天窗,心中倒是有了幾分淒涼的感覺。

沒過多久,地牢的門又打開了。

隻聽見一個守衛笑著,說道:“小娘子,這可是要犯,你可不要待得太久喲。”

接著,一個熟悉的女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就一會兒嘛,衛士哥哥你就放心,我等下就出去來。”

那衛士又嘿嘿的笑著,道:“好妹子,去吧,記得快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