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博的內心狠狠的震了一下。看著那把伴隨著自己經曆了多次戰鬥的景雲劍在自己的眼前斷為數截,周博的把內心,就是閃過一絲的哀鳴。看著那在自己眼前飛過的寸斷的景雲劍的殘片,周博幾乎是咬著牙一般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樣,拓跋哈哈大笑起來。普天之下,似乎說這句話的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唯一一個沒有說過這句話的人,卻是真正的將自己擊敗。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充滿了玩笑。總之,拓跋唯一一次的失敗,就是敗在了沒有說什麼廢話,甚至沒有說擊敗這兩個字的淩錚的手上。

“小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飄雪拔劍術,誰教給你的?”左手卡在周博的脖頸上,拓跋目露凶光。當目光掃在周博那紛亂散開的衣襟的時候,拓跋仿佛發現了什麼一樣,右手飛速的撥開了周博的衣襟。當,看清楚了周博的脖頸上的那東西的時候,拓跋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你...”

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拓跋死死的盯著周博的脖頸。那裏,一枚如同淚珠一般的透明的晶石被一根紅線穿綁著,掛在周博的胸前。而當中的一點嫣紅,在那淚珠一般的晶石中,看起來格外的耀眼。或許,就連周博也不知道。那從小陪著他的淚墜之間,什麼時候多了那一絲嫣紅。

“放開他!”隨著一聲叱吒,雪白色的身影騰空而起。不僅僅是雪聖女,月聖女的身體,也在那一刻騰身而起。兩道雪白的劍光,如同出水的蛟龍。雖然比之剛才不知道要黯淡了多少,可是那淩厲的殺伐之意,卻是要比剛剛,還要多了幾分。

“滾!”似乎對於兩女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有些不耐煩了,拓跋猛一揮手,凶猛的勁風再次呼嘯而起。對著兩女,便是狠狠的拍了過去。

“嘭!”

兩女的身子再次的被震得倒飛而退,當兩女穩住身形後,彼此對視一眼:“不管怎麼辦,把他搶回來!”

如果說之前周博沒有施展出那一手在她們看來格外熟悉的劍法的時候,對於周博的生死,她們肯定不會如此的關心。但是當周博施展出那劍法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從根本上改變。現在,她們要做得,就是想辦法將周博救出來。飄雪拔劍術,這一近乎在雪宮失傳的劍法,此時出現在一個正道弟子的身上。對於兩女來說,是何等的驚訝。不管怎麼說,都要把那正道弟子搶回來。至少,也要知道他是怎麼掌握著飄雪拔劍術的。

或許,招式可以複製。但是那種飄雪拔劍術特有的寒氣和殺氣,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複製下來的。對於熟知雪宮功法的特性的兩女來說,周博剛剛的那一招必然是飄雪拔劍術無疑。因此,現在周博,也成為了她們此行的目的之一。

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那雪聖女和月聖女的拓跋,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博那胡亂撥動的手,也沒有注意到他那小小的動作。就在拓跋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身形再次躍起的兩女的身上的時候,一道“哧”的輕響聲,輕輕的響起。那種細密的輕響聲,就好像春天的細雨,輕輕的敲打在碧玉色的芭蕉葉上一般。甚至,如果你不自信傾聽的話,根本就不會聽到那小小的聲音。潤物細無聲,就是這聲音的寫照。不會顯得很急,也不會顯得很快,那種銀白色的連綿細芒,真的好像那飄搖的雨絲,連綿的讓人甚至有些心動,有些心痛。

“渾蛋!”或許,可能....如果這一刻,製住周博的人不是昔年那名滿天下的星帝拓跋,沒有那麼高的修為,沒有那麼強悍的感知。周博的這幾乎可以算是偷襲的攻擊,就已經得手了。但是麵對拓跋,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並沒有完全的發揮它應有的威力。就在暴雨梨花針從機括中噴射的那一刻,拓跋仿佛感應到了一般,目光猛然的挪動在了周博的身上。也恰恰好的,看到了那從周博袖口中飛出的萬千銀芒。

“轟”來不及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周博一掌狠狠的震開,護體真氣在那一刻,也是鼓蕩而出。但,就算是這樣,一蓬細細的銀色光芒,也是搶在拓跋護體真氣鼓蕩之前,破入了他的體內。但,也隻是這極小的一部分的數量。隨後的那些細如牛毛的銀針,則是被拓跋的護體真氣,盡數的抵擋了下來。就算是唐家的暗器威力極大,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仍然是力不從心,攻擊力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