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的身體,在這攻擊力強悍的唐門天蓮的麵前,也不得不停下來。他就算修為再厲害,可是卻也是凡胎肉體。一樣會流血,會受傷。再加上剛剛猝不及防之下的受創,對他也是或多或少的產生了影響。

而被月聖女擲下的那塊如同冰塊一般的晶體,也在這一刻開始發揮了它的效力。一股股寒氣,從那晶體間,不斷的彌漫出來。那寒氣遇到了洞內的炙熱的溫度後,便是凝結成一滴滴的小水珠,在那洞口的山石壁上,不斷的凝結。最後,被那晶體發出的寒氣一激,便是化作了一片片的明亮的冰片,在那石壁的洞口凝結。幾乎不多時,凝結出來的寒冰,就重重的將那洞口,冰封了起來。

“轟”當唐門天蓮的暗器終於是要耗盡的時候,拓跋的氣息,也是猛然的狂暴了起來。渾厚的真氣,重重的轟在了唐門天蓮之上,將其那剩餘的還沒有發出的暗器直接擊打的滿天飛散。隨即,拓跋的全身火光猛然閃現,九條火龍再次呼嘯而出。籠罩著拓跋,直接從那凝結出來的冰牆中,破冰而出。朝著三人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漆黑的深淵中,兩道白色的光影如同離弦的利箭,飛快的滑過那黑暗的夜空,急速而動。而在那兩道白色的光影滑過那漆黑的深淵的時候,遠處的後方,忽明忽暗的火光,帶著一股澎湃的氣息,飛速的追來。甚至,火光隱隱的還將那一片漆黑的深淵,照的明亮起來。

“他追來了!”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那壓力,月聖女臉色一變,朝著那緊抱著周博禦劍飛行的雪聖女說道。

雪聖女的沉默不語,隻是一個勁的禦劍而行。非是她不想回答月聖女的話,而是此刻她體內的氣息,已經禁不起她開口說一句話了。剛剛經過一係列的戰鬥,雪聖女體內的真氣,根本就是近乎枯竭。此刻,這抱著周博一路急速的禦劍而行,根本就是強自忍耐著最後的一口真氣,依仗著流轉不息而支撐著。要是此刻開口說一句話,估計周博和她便是能直接從半空掉下去。因此,雪聖女一言不發,隻顧抱著周博急速禦劍。

要是這一刻,誰能看到雪聖女的麵容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會發現雪聖女的麵容是一片慘白。甚至就連她自己,也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暈眩。不過,她的手臂還是下意識的摟緊了周博,似乎唯恐稍微一不留神,周博就會從自己那逐漸無禮的雙臂間掉落下去。

朦朧中,那模糊的幽香,如同雪中的寒梅,帶著一陣陣的冷意,卻也帶著一陣陣的幽香。雖然想要努力的睜大自己的雙眼,然而那眼皮,卻是仿佛如同山嶽一般,重的讓周博無法翻動。右手緩緩的動著,盡管隻是指尖的輕動,卻也帶來了一陣陣的劇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尖在自己的腰間一點一點的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什麼一般,周博用著那含糊不清的聲音,虛弱的道:“藥....藥..給..你....”

耳邊,此時除了一陣陣的風聲呼嘯的雪聖女突然聽到了周博的話,讓她原本已經模糊的雙眼,竟然一陣的清明。低頭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周博,聽著周博那近乎是昏迷中的呢喃一般的話語。雪聖女一陣的迷茫,但當目光掃到了周博那似乎努力的想要地上去的那丹丸的時候,雪聖女似乎明白了什麼。

沒有半分猶豫,吃力的用一隻手死死的摟住周博的腰身。空出的右手飛快的但是同時也是消耗著她那本已經不多的氣力,將周博手中的那枚丹丸抓了過來。然後,一把拉下了那遮蓋自己容顏的麵巾,將那丹丸直接送入了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隨即便是化作一股暖流,在雪聖女的體內滾滾流動。就好像原本即將幹涸的河道,再次迎來了那奔流的江水。一時間,雪聖女隻感覺到周身有說不出的氣力,原本空虛的體內,竟然瞬間便被充盈的真氣所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