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冬雨沉思片刻後,靜靜的道:“我不能留下,我必須走,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既然主帥知道我們的事,相信你也了解我們的心情吧!”

“我們也是一樣。”徐傑與黃振風同時道。

莫征聞言不由一哽,心道:“既然不能留下他們,何不賣個人情,至少他們會心存感激。”隨即大笑道:“你們的事我當然清楚,既然你們想去做自己的事,那我也就不勉強你們了。不過我這裏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我等謝過主帥!”

莫征歎了口道:“反正你們遲早都要離開,所以我……

決定早些放你們離去。”

“真的?”徐傑連忙問道。

莫征微笑道:“當然是真的。這三年半來,你們也為我軍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我自然應當早些放你等離去。說來你們還是第一批離開“死役營”的人。嗬嗬……”

徐傑一跳,興奮道:“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哈哈……”

冬雨和黃振風雖然麵色不變,但他們心中卻是激動不已。

“終於可以離開了,等了三年多的時間,三年啊!落歆,你現在還好嗎?”冬雨心中感歎道。

……

一陣過後,莫征問道:“你們想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冬雨等人異口同聲道。

莫征又一愣,道:“這麼急?”

徐傑也對著冬雨道:“是啊,會不會太急了。我們還沒和周博道別呢。”

冬雨淡淡道:“遲早一別,不如離去,若是有緣,他日再見。”

徐傑與黃振風望著冬雨點了點頭。同聲道:“謝主帥今日之恩,我等銘記於心。”

翌日……

沙城關外,無數士兵站在城牆之上,目送著冬雨等人離去,他們眼神中帶著尊敬。畢竟他們是第一批離開“死役營”的人,從此以後,他們不再是低賤的囚犯,而是英勇的戰士。看到這一幕,仿佛給“死役營”的眾人在黑暗的世界裏,又帶來了一點希望的光芒。

邊荒往南的小路上,冬雨等人已經騎馬急馳了三百多裏的路程,但他們仍不停地趕著路,恨不得一口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三年的時間不算長,也許隻是孩子們朦朧的一瞬間。但三年的思念與等待,卻是無盡的折磨。它不但給人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還不停的侵蝕著你心中的堅持。這便是為何冬雨等人熬過了三年,卻熬不過這一刻,也許這就是心中的羈絆。

……北門關外。

冬雨望了望徐傑與黃振風,道:“三年之交,始終一別。但生死兄弟,心中永記。”

徐傑心頭一酸,眼淚不自覺地滑落,隨即用力擦幹,大笑道:“他娘的,這麼多年來老徐我從未流過馬尿,沒想今天卻當了一回軟蛋。真他娘的混帳……”

黃振風也雙眼紅潤,強忍著離別之苦,用力擠出個笑容道:“雖然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但我相信,我們還會有相見的一日。每年七月我便會上泰山之頂等你們,隻要活著,那你們就一定要到。”

徐傑拍手一叫,道:“好主意!到時就算我死了,也叫人把我屍體抬上去。”

冬雨輕輕點了點頭,道:“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去找你們。”

隨著氣氛的緩和,大家心中也不那麼沮喪。

徐傑調笑道:“上次你一個人留下出了什麼事?怎麼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啊?你可是寧挨刀,也不會受辱的主兒啊!”

黃振風也道:“是啊,據我觀察,你臉上的手指細而長,應該是個女人吧,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

冬雨一愣,隨口道:“你怎麼知道?”

“什麼?”徐傑驚呼:“我的天啊,真是女人?哦!我們的鐵血居然被女人打!不會是要變天了吧!”對著黃振風傻傻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個漂亮女人?”

黃振風怪笑一聲,道:“他回來的時候,一臉憋氣,而且身上還有幽香,這種清雅的香味,庸俗的女人是不會有的。嘿嘿!”

冬雨第一次覺得,黃振風的觀察力這麼的討厭。“找打!”大吼一聲,便與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冬雨嘴角不覺微微一翹。心道:“真是個野蠻又可愛的丫頭,不過邊荒如此之亂,唉……”甩了甩頭,把其它的思緒趕到腦後,接著認真的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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