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知府想了想道:“流水村之事的確是這幾年來,寧縣城的一件大事,本官剛接任知府不久,隻知道流水村的人全都被山賊所殺,整個村莊也被燒毀。”

周博在這裏生活過十多年。對附近的情況自己知曉。山賊去流水村殺人放火?他會相信嗎?

周博當然不信,冷哼一聲道:“我想聽實話!”

馬知府心中既委屈又憤怒,自己剛來這裏不久,哪裏了解四年前的舊事。可現在被人如此威脅問話,佛都會有三分火,何況當官的人。

“本官知道的就這麼多,你要是不信,本官也沒有辦法。”說完便把臉背了過去。

周博正要施展手段,突然感到公堂屏風後麵有人在窺視,身子一閃便出現在那人麵前。

此人正是寧縣城衙門的徐師爺,他聽聞有一名白男子前來,心中覺得十分熟悉,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會是誰,於是也跟了出來,在屏風後麵偷**視,不料卻被周博逮個正著。

“居然是他!”看到周博的樣子,徐師爺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撒腿便跑。可他那裏跑的過周博,還沒跨……

出一步,便被周博擰住衣領丟了出去,落在公堂中央,嚇的馬知府往後一縮。

周博緩緩走上前道:“我記得你以前是這裏的徐師爺,可還認得我?”

“你可還認得我?”

徐師爺被狠狠摔在地上直叫喚,見周博問話,故作糊塗道:“呃?閣下是誰我的確不太記得了,但你擅闖衙門,還打傷官役,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好!很好!”周博輕輕點了點頭稱讚道。

可聽到周博讚賞,徐師爺非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一股寒流直灌心頭。

看著漸漸逼近的周博,徐師爺越心涼,終於承受不了壓抑的氣氛,顫聲道:“你……你要如何,這……這裏可……可是衙門,難道你……你還想再坐一次牢嗎?”

周博並沒停住腳步,仍然緩緩前行,每一步仿佛踏在徐師爺的心裏。

走到徐師爺麵前周博才停住腳步,淡淡道:“如此說來,你現在記起我了?”

徐師爺現自己說漏了嘴,想要收回已是不及,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周博繼續道:“我不想聽廢話!我要知道流水村被毀的真相。”

“流水村是被山賊……啊——”徐師爺還沒說完便是一聲慘叫。

下手之人正是周博,聽到同樣的答案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於是動用了《醫經》中的禁術“截脈之法”,暫時截斷了徐師爺的心脈,讓他不止是疼痛,更有一種慢慢體會死亡的恐懼。

此法異常毒辣,當初萬先生便叮囑過周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此等禁術。但現在親人都不在了,還要堅持什麼?他自然再無所禁忌。

“我說過,我要聽真相。如果你能忍住疼痛,我也不介意在這裏等等。”周博那森森的語氣,讓一旁的馬知府聽得毛骨悚然,安靜的待在一旁,祈求胡憲海能早點到來。

“啊——嗚——”

如此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衙門,就連躺在地上的衙役也立刻爬起來,躲得遠遠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

“啊——好痛……痛啊——我說,我說了,啊——求求你住手!”徐師爺貴為寧縣城衙門的師爺,哪裏受過什麼皮肉之苦,而且是如此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心中的防線瞬間被瓦解,隻能哭喊著求饒。

周博左手在徐師爺身上輕輕一拂,讓他止住了疼痛,盯著他道:“說!”

徐師爺緩了口氣,正要開口,“咻!”一根細銀針從大門直射而入,目標正是徐師爺……

周博冷冷一哼!就在飛針快要射中目標之時,身子一晃,以肉眼難見的度移動過去,擋在徐師爺麵前,右手一揮,把銀針引開,“叮!”的一聲,釘在梁柱之上。

“有毒!”周博手被劃傷,感到一陣不同尋常的刺痛傳來,立刻調動七情之氣化解毒素……

偷襲之人並沒有低估對手,剛才那針乃全力所,隻是他怎麼也想周博會有如此反應,而且不懼毒攻。於是不敢逗留,立刻逃離現場。

周博當然知道偷襲之人所在,也自信能追上……

那人,可他並沒有動,而是靜靜盯著地上的徐師爺。他知道,自己很快便會知道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