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衙門裏,這鋪子的轉讓手續就辦的格外的快速。
胡老大心裏很佩服自己的小主子,竟然還記得讓自己去錢莊兌換了一些一兩左右的碎銀子,現在他跟著衙役辦手續,看見人就不露痕跡的塞過去,果然發現人家的笑意和氣多了。
以前他看見這些衙役,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一樣,避之不及。
現在卻能和他們稱兄道弟了。
當然,不能否認銀子確實比自己可愛,可是這心裏還是很樂嗬啊。
一行人離開衙門後,蘇馨還好心情的看著劉太太道:“其實我對於一些疑難雜症也稍有涉獵,要是太太出的起診金,隨時來尋我。”
劉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很詭異,卻沒有惡言相向。
她自然明白蘇馨要的診金就是自家的茶樓,肯定是舍不得的,可是要是沒人能看好自己的病症,自己肯定還是隻能去求她。
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茶樓又變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畢竟她也不是傻子,自己好好活著才能看護兒女,要不自己前腳沒了,後腳夫君就琢磨著迎娶新人了。
劉家夫婦回到家,劉慶和就忍不住說了自己的太太幾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蘇馨不簡單,還讓君華去動手,現在我們不僅丟了臉,還損失了一個鋪子,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就像是給她送鋪子一樣,還落下個難聽的名聲,你說這叫什麼事?你……”
劉太太聽到他埋怨的話,忍不住自己的憤怒和害怕,衝著他嚷嚷:“君華好歹也是為了替我出口氣,倒是你,一點也不關心我被她下了什麼毒藥,是不是盼著我死了,好給新人騰位置啊?”
劉慶和就是做夢的時候想過這回事,現在他也不敢認啊。
他又是驚訝,又是尷尬的看著她:“你真的被她下毒了?我還以為你那是誣陷她的。”
“是真的!”想起自己吃下的藥丸,就像是一把刀懸在自己的頭上,劉太太瞬間覺得自己手腳無力,哪兒都不舒服:“問題是親家他們還驗不出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害怕,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痛哭流涕:“夫君,我不想死啊,少年夫妻老來伴,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劉慶和腦子裏也想起來她的好,生兒育女,親戚間的來往交際,都是她打理的,這才能讓自己能在外麵安穩的做買賣,畢竟他每年幾乎有半年的時間不在家裏,要是後宅不寧,那真的是被人看笑話了。
因此,他趕緊讓人去多請幾個大夫過來,自己也扶著她的肩膀,溫聲勸慰:“別急,我們多請幾個大夫看看,肯定有人能治好你的。”
劉太太覺得他現在說的還算是人話,哽咽著道:“可是先前親家都診不出來,你不是說他算是我們這數一數二的大夫了嗎?”
“他爹才是名醫,”劉誌和輕嗤笑一聲:“不過是仗著他爹留下來的好名聲,陳家才有如今的風光。”
隨即又自言自語:“不過,蘇氏怎麼會製藥?難不成是陳老太爺沒死之前教導過她?”
劉太太下意識的否決:“不可能吧?醫術什麼的肯定是傳給自己的兒子孫子,怎麼會教給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