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寧來到早已被錦覓拋在腦後的彥佑麵前,來回踱了幾步。
“嘖嘖嘖,撲哧君吊的,體內血液倒流,可還舒坦?”
“自是不好受。”彥佑擠眉弄眼,“隻是沒想到,小錦覓也有見色忘友的一天。好錦寧,你就放我下來吧!”
“見色忘友?放你下來?你少給我靠近錦覓了,也別把你的那些歪主意打到她身上。”
錦寧將他的繩子斷了,任他在地上滾了一圈,蹲下湊到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你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多少利用,你心知肚明,你若一意孤行,就別後悔。滾!”
“火氣怎的如此之大,惹不起,惹不起!”他裝聾作啞,遁走了。
彥佑走後,潤玉從一旁出現,“寧兒,當真是將錦覓仙子看護得緊啊!”
“阿玉,你怎麼起來了?可是醉酒難受?”
“讓寧兒擔心了,潤玉無半點不適。夜風一吹,就醒了酒。”
“風?我明明關門了呀,難道是窗戶沒關?”隻有這個可能了,她自顧自地點點頭,“是我不夠細心,下次注意,我下次一定注意啊!”
“那潤玉就有勞寧兒了。”
“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她往錦覓房間的方向瞟了一眼,“同是上神,阿玉都醒了,旭鳳怎麼還沒醒?莫非他覺得春宵苦短不想虛度?”
“寧兒,你多慮了,旭鳳乃是正人君子,我現在在這座府邸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了,想必他是回了天界。”
潤玉失笑又道,“若錦覓仙子與旭鳳兩情相悅,你可會阻攔?”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看著像惡人嗎?”她摸了摸臉,還是蠻周正的。
“不像。”
“我就說嘛!”她神秘一笑,“阿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寧兒請說!”
“他們倆本就情路坎坷,有得磨。本就比不得旁人順順利利,我何必去橫加阻攔呢?若是雪上加霜,他們定會怨我。”
“寧兒想得倒是通透。”
“阿玉,夜深了,該歇息了。”
“嗯。”
錦寧一夜好眠,直至細碎的陽光灑落屋內,她才悠悠轉醒,縈繞在鼻間的是淡淡的茶香。
她起身,穿衣,洗漱,綰發,依舊簪上了鎖靈簪。
一派清爽推門而出,抬頭,但見亭中潤玉煮著香茗、擺好了棋局,回首對她菡萏一笑,“寧兒,昨夜可好眠?”
她回他一笑,道:“甚好。隻是不知昨夜那桂花釀,阿玉上頭了?”
“寧兒的佳釀醇而不烈,正是上品,隻可惜潤玉素來酒量低淺,倒叫寧兒笑話了。”
“未曾,小酌怡情,大酌傷身。”
他托著紫砂茶壺將對麵一隻空盞斟上八分,“寧兒起的正是時候,潤玉恰將上回你我未盡殘局擺好,不若趁此間晨光正好,將其一了?”
“也好也好。”她不客氣地端了他替自己斟上的茶水,執了顆白子坐下來。
“對了……”她不甚確定地張望了一下,向他確認,“阿玉,可有瞧見錦覓?”
“瞧見了。錦覓仙子匆匆忙忙走了。我觀她發間別了旭鳳的鳳翎,那可是一件寶物,會護著她,寧兒不必擔心。”
“哦,這樣啊。旭鳳怎麼也不帶著她呀,貼身保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