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身藥王穀的人,全都是這樣,一個個看起來目光無人,倨傲到了極點,四位公子也不在意,反而個個和顏悅色,以晚輩自稱。
“秦師兄!”董輕煙一臉鬱悶,“我都說你們應該喬裝打扮一下再進城,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被人圍在這裏當猴子觀賞,我們怎麼辦?”
“無妨。”秦澤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藥王穀子弟,無人敢攻擊,待我打發走他們就是。”
說完,一臉冷漠地掃向四周,冷聲道:“四位公子,將秦某等人圍在此地,難不成是想與我藥王穀開戰?”
不由分說,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無論是哪一個楊家子弟都嚇了一跳,皆是齊齊擺手道:“不敢不敢,秦前輩嚴重了。”
秦澤冷哼:“前有蒼雲邪地大舉進犯我藥王穀,燒我諸峰,殺我穀中子弟,現在你們楊家子弟也不拿我們當回事了,好,好,楊家果然是中都第一,有膽色。”
四人都是縮了縮脖子,不敢答話。
“莫說是你們四個小輩,便是楊應豪見到秦某人,也不敢有絲毫不敬!”秦澤語氣強硬,態度惡劣,不依不饒。
楊亢等人縱然是被說的一腔鬱悶,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分毫,全都擠出笑容,口上賠罪不已。
楊家四個子弟雖然將藥王穀這一群人堵截在這,但也是想將他們拉進自己的陣營裏為自己效力煉丹,哪敢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所以在態度上,那是一個比一個恭敬,任由秦澤冷嘲熱諷,他們也是不敢還口。
不還口,也不退讓,麵含微笑地堵在四方,擺明了不想放人的姿態。
楊詔等秦澤發泄完,才微微一笑,恭敬道:“秦前輩。遠來是客,若是不急著趕路,不妨去我府上坐坐?”
一聽他這麼說,楊詔和楊慎楊影也是急忙以最誠摯的語氣和最謙卑的姿態發出邀請。紛紛表示想要秦澤這一群人到自己府上歇歇腳,喝喝茶水。
秦澤冷哼道:“不用了,無功不受祿,你們讓開,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楊詔等人猶如被釘在了原地。紋絲不動,麵上一片糾結。藥王穀的人,比一般的神遊境頂峰高手還難應付,與他們不能戰鬥,單靠耍嘴皮子很難說動他們。
更讓楊詔在意的,是這一群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城。藥王穀從來沒有參加過奪嫡之戰,現在突然有三十多人出現在此地,其中蘊藏的深意由不得人不深思。
有什麼辦法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就好了,這樣一來,不用自己出言邀請。他們恐怕都會主動前往。
可是有什麼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呢?
想了一會,楊詔眼前一亮,揚聲道:“秦前輩,晚輩有一事想要請教,不知前輩是否方便?”
秦澤心中惱火,麵上也沒好氣,哼了哼道:“被你們堵在這裏進退不得,你說我方便不方便?”
楊詔知道他心中不爽,倒也沒繼續刺激他,反而繼續道:“晚輩這幾年在外曆練的時候。有一次誤入深山,夜間歇息之時,忽聞有嬰兒哭泣之聲傳來。好奇之下便去查探,發現一株很奇特的天地靈物。那是有一張嬰兒臉的花朵,綻放出七彩的霞光……”
秦澤本來麵色難看至極,可一聽楊詔說起這個,不禁麵上湧出一絲激動,眼巴巴地朝他瞅去,似乎也顧不得生氣了。
“然後呢?”秦澤急忙追問。想知道那七彩花朵最後結局如何。
見楊詔成功用靈藥的話題吸引了秦澤的興趣,其他幾個楊家子弟不禁懊惱不已,暗恨二哥腦筋轉得快,知道對付藥王穀的人不能用強,說這種話題正是投其所好,一個個也是急忙開動腦筋,回想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得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天才地寶。
“那一株天地靈物也生出了神智,晚輩想伸手去摘,卻不料它居然會逃跑。”
“白癡!”秦澤罵了一句。
楊詔絲毫不惱,反而一臉笑容,繼續道:“是,晚輩愚鈍了,當時沒考慮太多,倒讓它跑了。”
“那最後結果如何,你有沒有得到那一株靈藥?”
楊詔笑著點頭:“幸虧晚輩速度夠快,這才追得上它,將它完全采下。後來回到宗門之後,多番打探,這才知道那是一株玄級上品的七彩鬼嬰花,晚輩聽從了一位煉丹師的建議,將那七彩鬼嬰花用陣法禁錮,養在一片沙石之中,之前還好好的,可前些天見它似乎有些要枯萎的跡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蠢材,十足的蠢材!”秦澤暴跳如雷,似乎自己的老婆被人給那啥了一樣,一臉的憤怒之色,“誰告訴你七彩鬼嬰花要養在沙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