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是千葉宗的,你信麼?”楊開一臉笑眯眯地望著駱津。
一旁的葉菁晗和杜憲都是麵色艱辛,不斷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副緊張不安的神態。
駱津將這一幕瞧在眼中,眉頭微皺,沉聲道:“那閣下如何稱呼?”
雖說楊開隻是個道源兩層境,比他的修為要低一個小層次,但楊開年紀看起來並不大,如此年紀,這般修為,也由不得他太過輕視,以防萬一,駱津覺得還是先打探一下對方的來曆比較好。
“楊開!”楊開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瞧駱津,而是一直盯著新娘子的反應,朗聲道:“淩霄宗……楊開!”
“淩霄宗?這是哪個宗門?”
“咱們南域有這樣一個宗門?我怎麼從未聽說?”
“或許是其他幾域的宗門,天下之大,宗門之多,沒聽過也不稀奇。”
四周賓客竊竊私語起來,就連葉菁晗等人也都皺起眉頭思索起來,卻沒一個人聽說過淩霄宗,不免好奇萬分。
而那新娘子在聽到楊開如此介紹之後,竟是嬌軀猛地一顫,似是心神受到了某種衝擊一樣。
見此情景,楊開眼前一亮,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先前新娘子衝柴虎出手的瞬間,楊開就感覺她的力量波動有些熟悉,仿佛是自己認識的一人,而現在他心中的猜測又篤定一分。
駱津顯然也是沒聽說過淩霄宗這樣一個宗門的,聞言皺眉道:“這位楊小兄弟不知對本座的大典有何意見?說來讓本座聽聽如何?”
楊開咧嘴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意見,隻是在下對新娘子的容貌比較好奇……城主大人若是不棄,能否讓新娘子掀開這蓋頭,讓我等一睹那絕世容顏?”
一言出,眾人都表情古怪地望著楊開,心想哪有新娘子沒進洞房就把蓋頭給掀了的,每個女子在成親當日,唯有在拜堂進入洞房之後。才會由新郎掀起蓋頭,這是習俗,這是禮儀,壞了這習俗禮儀的。必會為家門招致不幸。
若成親當日新娘子可以大方示人,還要這紅蓋頭做什麼?
盡管每個人心裏都知道這種事,但說實話,他們對新娘子的模樣也是感到好奇無比,都想要一睹芳容。隻是沒人有膽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此刻聽楊開這麼一說,也都暗自期待不已。
駱津雙眸充滿了威嚴,直直地望著楊開,沉默了好半晌才哈哈一笑,道:“這位楊小兄弟可真是風趣,定是瞧適才氣氛太過緊張才與老夫開這個玩笑,小兄弟的心意,老夫心領了!”
說話間,他微微抱拳。拱手示意,但那眼中卻是滿滿的威脅之意,大有你再糾纏不休便要你好看的架勢。
他話音才落,楊開便笑道:“城主大人誤會了,在下並非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想瞧一瞧這新娘子長的什麼模樣!”
駱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麵沉如水。
楊開卻仿佛沒看到,兀自道:“世人都知城主大人豔福不淺,家中十四房美妾,燕瘦環肥。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卻從不知那些位城主夫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每每外出也都是黑紗罩麵,護衛開道。讓人無法一窺其真麵目,但我想諸位肯定都知道,那些位城主夫人必定皆是天香國色,隻有這等容顏,才能配得上城主大人的威儀嘛。”
駱津聽著,哈哈一笑。道:“小兄弟過獎了!”
他暗暗想,這小子原來不是在找麻煩,而是來拍馬屁的啊,若是如此的話,那倒也不是不可配合他一下。
“眼下這已是第十五位城主夫人了,城主大人總不能再藏著掖著,吊人胃口吧。”楊開衝駱津一陣擠眉弄眼,“不妨就趁這四方賓客齊聚之時,讓大家一飽眼福如何?也讓我等了了一個心願嘛,若是如此的話,我等也必能沾沾城主大人的福氣,說不準也能如大人這般豔福不斷,享齊人之福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那些賓客雖然沒有插嘴說話,隻是靜靜聆聽,但卻有不少人都露出期待之色,似是很想見見新娘子長什麼樣。
駱津一笑,道:“小兄弟,駱某與諸位夫人皆是兩情相悅,天作之合,你若是想要豔福的話,本座嚴重推薦你去一趟本城的千金買醉樓,在那裏你必定能夠得償所願的,那裏可是有很多美嬌娘的!”
此言一出,四周賓客都發出大笑之聲,為駱津的風趣折服。
但卻有人聽出了駱津的話外之音,那話的意思莫非是說本座的夫人又不是買醉樓裏的姑娘,豈是你們這些閑雜人等想看便看的,再敢囉囉嗦嗦,那就是在羞辱本座,別怪本座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