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一臉無語,望著那江舟子,心想我哪句話的意思沒把太清島放在眼中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聽出來的。
倒是他身後的一群道源境聽到這話,頓時都義憤填膺起來,好似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樣,每個人都暗暗催動起源力,一臉不懷好意地朝楊開等人望去,似乎隨時都可能出手。
楊開沉著氣,開口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總該有個解決的辦法,江島主不妨劃個道出來,我等接下便是!”
江舟子大笑一聲,譏諷道:“小子口氣倒是不小!”
那紅衫女子忽然上前,湊到江舟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說話之時,眼睛還不斷地朝冰雲所在的地方瞄去,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梵馨等人見此,俱都是臉色一沉,雖然她們都不知道紅衫女子到底跟江舟子說了什麼,可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對師尊不利啊。
眼下師尊正在療傷的緊要關頭,受不得半點打擾,這人想把師尊怎樣?
想到這裏,梵馨與幾個師姐妹悄悄打了個眼色,不著痕跡地移動了下位置,將冰雲擋了起來。
那邊,江舟子冷哼一聲,望著楊開道:“爾等驚跑本島預定送給問情宗的賀禮,實在是罪大惡極,罪不可恕!”
他幾次三番提到這個問情宗,楊開雖然從未聽說過,但也敢肯定,這個宗門在北域的勢力應該不小,否則不至於讓太清島這些人這般上心地去準備什麼賀禮。
楊開沒有插話,隻是靜靜地望著江舟子,靜待下文。
“如今這賀禮也沒了著落,不過既然爾等主動願意賠償,那也不是沒得商量!”
楊開淡淡道:“江島主想要我們賠償什麼?”
江舟子冷哼一聲,把手一指,口中道:“將這少女留下來。剩下的人可以滾了。”
他先前來到這裏時候一肚子惱火,還沒怎麼注意到冰雲的存在,可是剛才在那紅衫女子的提醒下,他才發現這群人當中竟有一個極品少女。
江舟子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純淨無瑕的女子,冰雲雖然看起來受傷不輕,正在療傷的關頭,但那種不染絲毫塵埃,仿佛天外神女般的氣質卻還是讓他震驚不已。
如此幹淨的女子。這普天之下隻怕找不出第二個來。
他要冰雲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送給問情宗。藍嬰獸沒了,賀禮沒了著落,可若是換成這個少女的話,未必就不能討得問情宗的歡心。
問情宗的人雖然以情入道,但素聞他們修煉的功法多情多義,入情越深,修為越高,每一個問情宗的弟子身邊都不缺美貌的女子,更不要說那問情宗的少宗主了。
將這少女送給問情宗的少宗主作為禮物。少宗主肯定會開心啊,這可是極佳的入情對象,少宗主一開心,他們太清島還怕得不到扶持麼?
“大膽!”梵馨幾個冰心穀弟子一看江舟子竟然指著師尊說出那樣的話,頓時都快氣瘋了,忍不住嬌喝一聲。
江舟子臉色一沉,寒聲道:“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梵馨咬牙銀牙,正要再與他分辨幾句的時候,楊開卻一擺手製止了她。旋即,楊開好整以暇地望著江舟子。一臉玩味的笑容,道:“江島主,你確定……要留下那位少女?”
他內心深處實在感到好笑,冰雲好歹是個帝尊三層境強者。因為修煉的玄功的緣故,所以她整個人純淨無瑕,而且從外表上看跟個少女沒有區別。這江舟子真是瞎了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要強留下冰雲。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除了這少女,剩下的人都給本座滾蛋。給你們十息功夫,再不走的話,一個都別想走了!”江舟子斜睨著楊開,不耐地低喝一聲,說話之時,殺氣盈溢,威風凜凜。
“好好好,我們走!”楊開幹脆利索地一揮手,便要帶著其他人離開。
“廢物!”那太清島的紅衫女子鄙夷地瞥了一眼楊開,滿臉的譏諷嘲弄之色,在她看來,楊開這人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拋棄了同伴,簡直就是懦夫的表現,讓她打心眼裏逼視。盡管留下冰雲作為賠償是她提議的,但卻不妨礙她鄙夷楊開的為人和性格。
剩下的那些太清島武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都是一臉譏笑的表情。
“楊丹師!”梵馨跺了跺腳,氣憤地望著楊開,一臉失望的神情,她沒想到楊開竟是這般輕易地就將師尊給拋棄了,難道他看不出來師尊正在療傷麼?
“放心。”楊開衝她擠了擠眼,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