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了,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眾弟子本就膽戰心驚,如今聽得命令,自然是紛紛施展劍法,守護周身,急速後退。
但就在這時,那護著葉菁晗與杜憲的傀儡蟒忽然甩動鋼鞭般的尾巴,卷起一陣殺戮之音。
那尾巴粗若水桶,也不知是何材料煉製而成,一尾之力宛若山嶽崩塌,幾個退避不及的流影劍宗弟子被蟒尾掃中,腹部頃刻間塌陷下去,口中鮮血內髒噴出,眼見著沒了生機。
運氣好的躲過一劫,卻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腳下便忽然破出一個大洞,之前消失不見的傀儡蜥居然破土而出,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一個流影劍宗弟子,直接拖進了地洞之中。
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從地下傳來,直讓人聽的毛骨悚然,心中發寒。
有此前車之鑒,那些弟子們紛紛飛竄到了半空中,哪還敢站在地麵上?
可是空中也不安全,那傀儡狼一直奔襲遊走,傀儡鳥更是迅如閃電,每一次撲擊都帶出一片鮮血,必有人殞命。
“劍陣!”那領頭的流影劍宗弟子臉色蒼白地大吼。
本以為區區兩個千葉宗弟子不過手到擒來,也沒怎麼放在眼中,可真的交手了他才知道誰是狼誰是羊。這短短片刻功夫,己方已經死了六七個,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要全死光?
一聲令下,剩下的流影劍宗弟子立刻分成幾團,布下劍陣,合力抵擋那另人膽戰心驚的傀儡獸。
杜憲與葉菁晗得那傀儡蟒的守護,連殺六七人毫發無損,心中快意至極,一年多的憋屈和憤怒在這一刻似乎得到釋放,禦使起傀儡獸來愈發地得心應手。
杜憲哈哈大笑道:“流影劍宗,不過如此!”
語氣雖然猖狂,但卻分心數用,控製傀儡獸與那些流影劍宗弟子打的難舍難分。
“滅門之人休得放肆!”那流影劍宗弟子怒喝,在自己家城門前被人殺了六七人,還被這麼挑釁,若是不將這麵子找回來,日後流影劍宗隻怕就再也無法在北域立足了。
一個個經曆了最初的慌亂之後也逐漸站穩腳跟,心中滿是恨意,隻想著將杜憲與葉菁晗碎屍萬段,一雪前恥。
“滅門?”杜憲神色一戾,咬牙道:“若非借助他人之手,你流影劍宗有何能力滅我千葉宗,今日我杜憲來此,便要為我千葉宗死去的諸多弟子討個公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殺!”
“殺!”眾多流影劍宗弟子齊齊呐喊,劍意衝破雲霄,劍陣之下,匹練般的劍芒當空斬來,似要破碎虛空。
“師兄!”葉菁晗臉色凝重,單手一掐決,傀儡蟒驀然收縮身軀,將她與杜憲包裹的嚴嚴實實。
劍芒斬下,將傀儡蟒斬的火花四濺,蟒身震動,卻沒傷葉菁晗與杜憲分毫。
“既要當縮頭烏龜,又何必跑來我流影城丟人現眼!”那流影劍宗弟子冷笑一聲,揮手喝道:“再斬!”
嗤嗤嗤嗤……
一道道驚天般的劍芒不斷斬下,打的傀儡蟒根本動彈不得,即便再堅固的傀儡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很快便有無數裂紋出現。
圍觀之人議論紛紛,都覺得千葉宗這兩個人有些托大了,既然逃過一劫,又何必跑來自投羅網?如今隻怕前途堪憂。
如果他們真是明智之人,自該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增強修為,以圖他日東山再起,方能報仇雪恨。
“哈哈哈哈!”那流影劍宗弟子見葉菁晗與杜憲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頓時大笑起來,“我看你們能堅持到幾時!”
轟隆……
大地忽然裂開,那一直消失不見的傀儡蜥忽然現身,搖頭擺尾地朝劍陣衝去,而那傀儡蜥的頭顱之上,一人昂首而立,憑虛禦風,不是杜憲又是誰。
“什麼時候?”眾多流影劍宗弟子大驚,雖然不知道杜憲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衝過來做什麼,但顯然是不安什麼好心的,當即催動力量朝杜憲轟去。
杜憲躲也不躲,隻是麵露冷笑。
“千葉宗的傀儡之術……竟是如此精妙!”虛空之中,忽然有人發出讚歎之聲,似乎是瞧出了什麼端倪。
瞧出端倪的不止一人,此刻一雙雙隱藏在暗中的眸子,都凝視著那個站在傀儡蜥頭上的杜憲,麵露不可思議之色,心中全是震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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