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之中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眾人莫名地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嘿,這禁製果然年久失修了。”羊泰第一個開口,表情略顯尷尬。
剛才那情況眾人都看的清楚,確實是禁製年久失修,被激發了之後無以為繼,自身崩潰,否則單是那些衝出來的頭顱攻擊便足以讓在場眾人手忙腳亂一陣,更不要說禁製光幕隻是一下就被打碎了。
“龔兄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羊泰望著龔刖,“應該提醒我一下才是,羊某就不必出醜了。”
他雖是抱怨,卻沒有多少抱怨之意。
龔刖麵含微笑,沒有回答,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武匡義微微皺眉,明顯是在惱火羊泰的自作主張,讓大家平白地擔驚受怕,不過隻是虛驚一場,也不好多說什麼。
有了這一次遭遇,眾人愈發警惕了,雖說遇到的第一個禁製因為年久失修沒發揮出太大的威力,但誰又能保證這裏的禁製都是如此?
領頭的羊泰也不敢再貪功冒進。一步步穩打穩紮。
路上確實還有一些禁製在發揮著作用,不過在眾人的輪流試探之下發現這些禁製與第一個遭遇的一樣,都因為歲月太久發揮不出什麼太強的威力,頂多也就是曇花一現。更多的完全沒有反應。
饒是如此,眾人也都心驚不已。
因為那些禁製給人一種極強的感覺,誰也無法想象它們若是安然無恙的話能發揮多大的威力,而布置出這些禁製的人又有多麼厲害。
兩個時辰之後,羊泰忽然麵露喜色。左右觀望了一下,興奮道:“找到路了。”
武匡義和花雨露對視一眼,也都露出了微笑。
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上一次經過的道路,隻要順著道路返回的話,就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然後直到那阻攔住他們前進的禁製陣法前方。
對那陣法之後到底隱藏了什麼,大家都是很好奇的。
雖說找到了舊路,羊泰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手上的寶鏡玄光持續不斷,安安分分地在前頭帶路探索。
又過了一個時辰。眾人忽然來到一個巨大的石窟之中,這石窟占地足有幾畝地,習慣了走在狹小的甬道之中,眾人不由生出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石窟內同樣空無一物,隻有一些尖銳的石柱散亂地或淩立,或倒懸,千奇百怪,森羅萬象。
一扇厚重的大門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大門高達幾丈,鑲嵌在洞壁的某一處,與洞壁嚴絲合縫。眾人都朝大門所在之地望去,目光灼熱,仿佛大門後方隱藏了什麼珍貴的寶藏。
楊開此前就已經在花雨露交給自己的信息畫麵之中見過這扇大門,可在影像之中看到與看到實物是兩碼事。
親眼所見之下。楊開隻感覺這大門給人一種極為陰森的感覺,仿佛門後麵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門是紅色的,猶如鮮血澆築而成,即便經曆了無盡歲月的流逝,也依然鮮豔如新。
門上鏤刻著許多極為繁奧的圖案花紋,跌宕出一種玄妙的氣息。正是那些花紋和圖案,彙聚成了一個古老的陣法,將大門封印,讓人無法窺探到裏麵的世界。
一行七人站在門前,神態各異。
羊泰的表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之色,不知為何竟是激動的嘴唇哆嗦,武匡義和花雨露雖然激動,可更多的卻是向往和好奇,好奇門內到底隱藏了什麼好處。
方濁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龔刖雙眼眯起,認真地打量。
沈冰茹忽然開口道:“這禁製打不破麼?”
武匡義聞言搖頭道:“上一次我們三人聯手也無能為力,沈夫人若是有意的話可以自己試一試。”
沈冰茹輕輕道:“不必了。”
她雖有帝尊兩層境的修為,比起花雨露等人要強上一些,但別人三個聯手都沒有辦法的事,她也懶得去浪費時間。
“龔兄,一切都拜托你了。”羊泰忽然扭頭,神色說不出的凝重,仿佛在托付龔刖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
龔刖微笑道:“我盡力而為,諸位可稍事休息,我仔細研究一下。”
“好。”羊泰點點頭,轉身道:“諸位養養精神吧,等一會或許有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
楊開微笑道:“有龔老家主在此,何須我們添亂?”
羊泰道:“那可說不準,或許真有要用到我們的時候。”
“也是。”楊開微微一笑,不再多說,給花雨露打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一旁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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