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家雖然不是小家族,但因為沒有帝尊三層鏡強者坐鎮,所以地位在南域之中有些尷尬,提起龔家,任何人想到的都是陣法,卻不知道龔家也向往強大的力量,尤其是龔刖,他將振興龔家當做畢生奮鬥的目標,可是帝尊兩層境的修為不高不低,委實難成大器。
羊泰向他保證,破開陣法之後,便能獲得晉升帝尊三層鏡的奧秘。
龔刖動心了,這才與他聯手。
正如羊泰所言,血祭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到時候又有誰知道龔家的前家主做過卑劣之事?對龔家的名譽也不會有什麼打擊。
在羊泰的催促之下,龔刖手上法決一變,羊泰立刻悶哼一聲,手腕的傷口上,大股大股的鮮血湧出,仿若噴泉一樣。
而為了加快破陣的速度,龔刖也加大了對其他四人鮮血的索取,霎時間花雨露等人都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痛苦不堪。
隨著鮮血的流入,那血色大門的光芒越來越明亮。
失去了大量鮮血的羊泰非但沒有感覺到什麼難受,反而神情亢奮,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那血色大門。
就在這時,旁邊的淡藍色煙霧忽然傳來啪地一聲輕響,楊開的身影從中破空而出。
沒了羊泰的主持,龔刖又分心乏術,一個陣牌弄出來的幻陣還抵擋不住楊開的猛攻,他在羊泰離去之後隻用了極短的時間便破開了陣法,脫困而出。
神念一掃,楊開立刻洞悉了眼下的狀況。
在羊泰焦急忌憚的注視之下,他揮舞起手上的百萬劍,劃出一道驚天劍芒,狠狠朝龔刖劈下。
龔刖是主陣者,想要破解這六合獨尊陣,也唯有對他攻擊才能奇效。
龔刖處變不驚,或者說早有預料,在羊泰從幻陣中逃出之後他就預料到了眼下這一幕,所以他曲指一彈,一枚陣牌便朝楊開飛了出去。
作為龔家的前家主,陣法之道的宗師,龔刖身上別的東西不多,唯獨陣牌這玩意多的要命,殺陣,幻陣,困陣,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空間狹小,楊開根本躲避不開,才剛剛脫困的他又一次被拖進了陣法之內。
眼見此景,羊泰放聲叫好,哈哈大笑,花雨露等人卻是麵色更加蒼白了。
他們如今沒有別的指望,被六合獨尊陣束縛,一身實力完全發揮不出來,連自由都受到龔刖的掌控,根本沒辦法憑借自身的能力擺脫。
他們隻能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楊開身上,可楊開隻是朝露曇花,一閃而逝,讓他們大失所望,原本浮現出來的些許期待一下破碎開來,隻覺得這一次是死定了。
“能困他多久?”羊泰轉頭朝龔刖詢問。
龔刖皺了下眉,答道:“三十息……”
羊泰似有些不滿,可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如果龔刖親自主持的話,應該可以困住楊九更久時間,可眼下龔刖也抽不出手來,憑借一個無主陣法,能困住楊九三十息功夫已是極限了。
十息之後,陣法忽然破碎,楊開的身影再度出現。
“什麼?”龔刖大驚失色,一臉呆滯。
他剛才說那陣法能困住楊開三十息功夫,已是盡可能地高估對方的實力了,可事實上居然隻困住了十息就被打破。這個楊九到底有多強大?
“又來了!”羊泰哇哇大叫,提醒龔刖再祭陣牌。
而吃過一次虧之後,楊開變得更加小心了,一閃身便啦開了與龔刖之間的距離,同時高呼道:“龔老家主,且不管你是自願還被蒙騙,我隻告訴你一件事,羊泰入魔了!你這般助紂為虐,對你對龔家沒有半點好處,早早收手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臭小子胡言亂語什麼?老夫何時入魔過?”羊泰出言反駁,生怕龔刖受到什麼影響,急急催促道:“龔兄別聽他胡扯,速速拿下他才是要緊事。”
楊開身形一晃,消失不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血色大門後麵封印著上古魔族,羊泰要將之放出來,魔族的恐怖你可能不知道,但我想你絕對不願意見到的,龔刖你確定自己要當這個幫凶?”
“此乃上古洞府,迄今沒有十幾萬年也有幾萬年,哪有什麼魔族被封印?小子信口雌黃謊話連篇,更何況就算真有魔族被封印隻怕也早已死透了。龔兄,這門後有武道極致的奧秘,莫要信了那小子,打開門,你我二人共享其中好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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