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火蛇在半空中靈巧地翻滾,卻給所有人帶來難以想象的震撼。
符樞已經懵了,呆呆地望著那火蛇,渾然忘記了自己還處於一場爭鬥之中。
山羊胡子爆喝道:“大皇子,這不是聖術,休要被他的手段蒙蔽了雙眼。”
“這真不是聖術?”符樞扭頭問道。
山羊胡子氣的胡子亂翹,再一次重申道:“老夫以性命擔保,這絕對不是什麼聖術,隻是與聖術……看起來有些相似罷了,不足為懼!”
符樞聞言精神一震,怒喝道:“我就說嘛,憑你這等微末之人如何能施展出聖術,原來隻是騙我,你死定了!”
他欲要再次拉弓射箭,楊開卻已經一彈指,那火蛇一下子抖得筆直,如離弦之箭般朝他****過去。
符樞置若罔聞,渾然不理這火蛇的攻擊,因為他知道聖樹會給他提供強大的保護,楊開的任何攻擊都不可能拿他怎樣,就如之前的情況。
火蛇看起來威力並不算強大,隻是一道極為普通的火蛇術而已,在上古時期,即便是個巫士也能施展出來的巫術。
轟隆一聲,火蛇撞擊在符樞身上,卻是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符樞體表處浮現出來的防護綠光,竟被這火蛇一下子撞破,雖然火蛇也同時消弭無形,但零散的火星卻是濺了符樞滿身,燙的他哇哇大叫。
山羊胡子眼簾縮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按道理來說,符樞身為大皇子,在這人皇城之中得聖樹庇佑,隻有八葉之身以上的存在才有資格傷他,可這個莫名其妙的外來戶居然做到了,這簡直有些超出他的理解範疇,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還有那秘術,為何看起來與聖樹如出一轍?除了沒有附加聖樹的力量之外,簡直就是另一個模板的聖術啊。
“我也得聖樹庇佑哦。”楊開笑吟吟地看著大皇子。
“胡說八道!”符樞滅了身上的火星,怒罵道:“就憑你?”
“是不是胡說八道,大皇子自己看看好了。”楊開說話間,忽然一抬手,一條火蛇再度出現在麵前,接近著又是一條,第三條第四條……
“你你你……”符樞震驚的不行,“你為何不需要吟唱咒言!”
“我為什麼需要吟唱?”楊開繼續施展巫術,依然是簡單的火蛇術。
“施展聖術自然是要吟唱咒言的!”符樞覺得常識被打破了,有些難以接受。
楊開嗤笑一聲:“你這等垃圾如何能與本少相提並論?本少的聖術隨手拈來。”
說話的功夫,他麵前已經多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火蛇,宛若一個蛇窟被端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新出現的火蛇竟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火紅的色彩之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絲綠芒,盡管不太起眼,可那確實是綠芒無疑,綠芒的色彩越來越強烈,最後出現的幾條火蛇居然已經差不多全是碧綠之色了。
楊開終於收手,笑吟吟地望著符樞:“看吧,我就說我也得到了聖樹的庇佑。”
“嘶……”山羊胡子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事態的發展超乎他的預料,這個外來戶居然真的得到了聖樹的庇佑,施展出了附帶聖樹力量的聖術,三皇子想要他投靠已是萬萬不可能的了,甚至可以說這人的到來足以讓人皇城掀起一場萬年不遇的大風暴,搞不好能改變人皇城現有的格局。
他現在已經生不起任何拉攏楊開的念頭,一心想著等會該怎麼全身而退。
那邊符樞也是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巨大的情緒變化引起了一係列連鎖反應,先是嗜血術達到極限被解除,緊接著無節製地使用聖術的後遺症爆發了出來,符樞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手捂著鼻子,卻是怎麼也止不住鮮血的流淌,氣血之力一下子虛弱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都會死掉一樣,他大聲哀嚎,向四周求救,可又有誰能在這個時候施以援手?
之前還與自己打的不可開交的敵人居然率先倒下了,楊開撇嘴,懶得去落井下石,符樞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隻是依靠那聖樹的力量才能與他周旋而已。如今楊開也站了同一個起跑線上,符樞已經不足為慮。
他轉過頭,笑吟吟地望著山羊胡子。
後者額頭冷汗滑落,澀聲道:“難不成……你是遺失在外的皇族?”
楊開神情冷淡道:“你的想象力略有些豐富。”
“那你為何……能催動聖樹之力?”山羊胡子對這一點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