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想不到,在她眼中被冠以無敵存在的楊開居然連閻家大長老這一劍都沒接下來,先前閻安破門而入時,她也看在眼中,隻不過對楊開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壓根就沒有出手阻攔,隻是兀自站在一旁麵含微笑地看好戲。
然後就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
這是怎麼了?不可能啊,對付二長老閻清,楊開展現出了絕強的力量,直接將其碾壓,怎麼會被大長老閻安一劍捅個對穿?就算是背對著人家,也不至於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自不量力!”閻安冷哼一聲,手上長劍猛地綻放出極為冰寒的氣息,將楊開的後背凍結,一層寒霜迅速以傷口為中心朝四周蔓延出去。
“大長老你……噗……”閻清慌亂的聲音傳出,悲痛欲絕,張口說話時,似有鮮血吐出。
閻清抬頭朝他望去,卻見他居然麵露詭異的笑容。
眉頭一皺,二長老搞什麼東西?幹嘛這樣對著自己笑?正狐疑間,那麵對著自己的熟悉麵孔居然一陣扭曲變幻,化作了一個陌生的青年模樣。
“什麼?”閻安大驚失色。
如果說麵對著自己的是那個青年,那被自己一劍捅穿的又是誰?
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額頭上一片冷汗淋淋,定眼瞧去,頓時亡魂皆冒,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衣衫,熟悉的身高和發髻……
被自己捅穿的不是二長老又是誰?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衝那青年出手,也已經得手,為何結果卻變成了這樣?繞是大長老修為不俗,心性沉穩,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淩亂。
“幻術!”何雲香美眸一亮,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就說麼,這位大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對付?
原來在剛才那一瞬間,大殿內的所有人都中了一種高深的幻術,將楊開和二長老閻清給認錯了。什麼痕跡都沒有,卻能讓眾多虛王境陷入虛幻的真實中無法自拔,這等本事,堪稱恐怖。
楊開左眼處,一點金光收斂,湧動的神魂力量也平息下來,嘖嘖有聲:“大長老也真下得去手,真是不知道大長老與二長老有什麼仇什麼怨,難不成是他給你戴了綠帽子,又或者殺了你老娘?大長老居然趁著這個時候公報私仇,狠辣出手,本少不得不送你四個字啊——幹的漂亮!吾輩男兒,就該快意恩仇,利索幹脆,大長老真乃我等楷模。”
“你……”閻安怒急,伸手將長劍拔出。
“噗……”閻清又是一口血噴出,被楊開輕鬆避開,一張臉慘白的毫無血色,若非深知大長老為人,隻怕真要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意見,趁機在報複自己了。
你說你捅我一劍也就罷了,幹嘛不聲不響忽然拔了出去,撕心裂肺的痛,還有刻骨的冰寒,幾乎要將人凍僵,閻清知道那是閻安的玄陰寒氣,極為霸道毒辣。
“我殺了你!”閻安怒火攻心,須發張狂,舉劍便朝楊開刺來。
因為眼前這個青年,自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戕害同族胞弟的罪名可不輕,今日之後,他的名譽必定一落千丈,哪還有什麼顏麵和資格再擔任大長老一職?怕是要解甲歸田,隱居養老去了。
麵對閻安這老牌虛王三層境的含怒一擊,楊開隻是微微一笑,伸手一拈。
錚……
餘音嫋嫋,清脆悅耳。
閻安滿腔怒火,似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熄滅,剩下的隻有恐懼和駭然。
定眼望去時,隻見那青年一手掐著閻清的脖子,分出一手隨手一拈,自己的秘寶長劍竟被他穩穩地夾在手指間,拈住的仿佛不是一柄殺敵無數的虛王級秘寶長劍,而是一片輕飄飄的落葉。
閻安心中狂震,難掩眼中的震驚之色,急忙將一身修為灌入長劍之中,不退反進,再次刺下。
楊開眼中滿是譏諷,屈指在長劍上輕輕一彈,長劍立刻傳出清越的劍鳴聲,綻出點點寒心。
長劍幾乎脫手而出,閻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抓住劍柄沒鬆開,可長劍的去勢已經不受控製了,直朝側旁撇去。
嗤……
一聲輕響,長劍洞穿了閻清的前胸,刺進胸口處,貫穿心房!
“呃……”閻清眼珠子瞬間瞪圓,喉嚨裏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吐氣聲,艱辛地轉動眼珠子,目光定格在閻安身上,張開口,用盡全身的力量吐出幾個字:“我……艸你娘!”
腦袋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所有人都傻眼了,閻安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袋之中一片空白,嘴唇狠狠地哆嗦了幾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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