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墟境竟然開啟了?”
大殿之中,七巧天君聽完那土靈地尊者的彙報,一臉震驚莫名,其他開天境也都瞠目結舌。
太墟境,是個極為神奇的地方,雖然不少人聽說過太墟境的存在,但想要進入其中卻是需要莫大的機緣,而且就算進去了,能不能活著出來也是兩說,那裏有的可不單單是機緣,還有巨大的風險。
衛華頷首道:“那陳天肥確實是這麼說的。”
陰靈地那婦人尊者道:“那依衛師兄之見,赤星那邊說的是真是假?”
衛華緩緩搖頭:“是真是假,需得仔細打探一番才能驗證,不過我觀那陳天肥的神色,似是不像說謊,而且這種事牽扯太大,早晚會傳揚開來,他們應該不會在此事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七巧天君頷首道:“不錯,太墟境開啟是大事,沒人能瞞得住。”
衛華道:“他們所在的星市正好被太墟境吞噬,所以如今也是無家可歸,從太墟境出來的時候正好就在附近,那陳天肥認得天君,便想著來咱們七巧地歇歇腳,修養一陣。”
“原來如此!”七巧天君輕輕點頭。
他之前還在懷疑赤星的人怎麼會萬裏迢迢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如今才知道竟是因為太墟境的緣故,這麼一來倒是解釋通了。
陽靈地尊者忽然眼前一亮,開口道:“天君,若真如此的話,赤星這些人咱們未必不可以吸納了啊,他們如今無家可歸,若能讓他們留在七巧地中,那咱們七巧地的實力必定大增,也無需懼怕那於秀山。”
木靈地尊者冷哼一聲道:“異想天開!那陳天肥也就罷了,不過四品開天,但那趙百川可是五品修為,與天君相差仿佛,且不說能不能將他們吸納進來,縱然可以,日後也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麼異心。”
陽靈地尊者心想也是,趙百川五品修為,真讓他進了七巧地,要如何安置也是個問題,讓他居於天君之下,他未必樂意,再者說,赤星如今丟了自家星市,正是需要一處地方安身立命,七巧地他們會不覬覦?真這麼幹,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
轉念一想,陽靈地尊者道:“不吸納他們,但是咱們可以雇傭他們!”
七巧天君朝他看來:“你的意思是……”
陽靈地尊者微微一笑:“左右赤星的人如今也無家可歸,沒有去處,那陳天肥又與天君有舊,若是付出一些代價的話,未必就不能打動他們,讓他們為咱們出力,一位五品,一位四品,若是用的好了,未必就不能將那飛煙殿趕盡殺絕!”
木靈地尊者又冷哼道:“你想的太簡單了。”
這兩位尊者似乎有些天生的不對付,陽靈地尊者見他又反駁自己,不禁臉色一沉,扭頭望去:“那你有何高見?”
木靈地尊者道:“他們才從太墟境出來,太墟境那地方咱們雖然沒去過,但也早有耳聞,那裏有凶險,也有莫大的機緣,隻要能活著從那裏出來,都能有巨大的收獲,如今他們活著出來了,我雖不知他們收獲了什麼,但肯定不會太寒酸,我七巧地又能付出什麼可以打動他們,讓他們出力?利益太少他們不屑一顧,利益太多我七巧地肯定吃虧。”
陽靈地尊者道:“可天君與那陳天肥有舊,若是天君出麵……”
“你修煉修傻了吧?”木靈地尊者毫不客氣地鄙夷一聲:“且不說那陳天肥會不會念及舊情,願意摻和這渾水,便說赤星也不是他陳天肥當家做主,而是那趙百川!天君若是出麵被拒,我七巧地的顏麵往哪放?”
陽靈地尊者氣的七竅生煙,可也不得不承認這混賬說的有道理,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七巧天君端坐上方,冷眼望著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吵來吵去,這時才開口道:“苗越,你既反駁他人之言,那麼心裏肯定有打算了?說來聽聽。”
苗越,正是那木靈地尊者的名諱。
陽靈地尊鎮聞言一樂,幸災樂禍地望著苗越,巴不得看他在天君麵前出醜。
誰知苗越竟是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天君容稟,屬下確實有些想法,若此事可成,那麼不但我七巧地可以不費半點代價拉來赤星作為外援,更有機會解決於秀山這個心腹大患,不過此事還得天君親自出馬,方可彰顯我方誠意。”
陽靈地尊者瞪眼道:“吹牛!”
七巧天君卻是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苗越一番講述,聽的大殿中人個個眼前發亮,激動不已,那陽靈地尊者縱然心頭不爽,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腦袋轉的快,暗恨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偏偏叫這家夥出了風頭。
七巧天君聞言也哈哈大笑:“好你個苗越,好一招驅狼吞虎,此計甚妙,而且是堂堂陽謀,縱然那赤星的人看出來了,也必然心動!好好好,此事若成,苗越你當計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