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不過是否如我所知的那樣,還得見過那人才知曉。”譚洛興攥緊了手中的木牌,抬眼道:“那兩人如今身在何處?”
範無心道:“那女子重傷昏迷,男子被我打了固元釘,如今都關押在地牢之中。”
“我去看看。”譚洛興言罷,轉身就走。
到頭來還是沒有說那木牌到底是什麼東西,範無心雖無奈,卻也沒法追問,思付一陣,也起身跟了上去。
地牢中,正在調息的楊開忽然睜開眼睛,傳音曲華裳道:“師姐小心,有人來了。”
曲華裳聞言匆忙坐起,一雙明眸警惕地盯著牢房入口,忽覺楊開的氣息陡然虛弱下去,頓時心領神會,也收斂了自身的氣機,佯裝一副快要重傷不治的樣子,臉色蒼白無比。
兩人才剛剛偽裝好,那房門外便傳來一人的聲音:“見過譚長老!”
“嗯!”另一人淡淡應了一聲,“範執事抓回來的那兩個人在這裏麵?”
“是的。”
“房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是!”
很快,牢房大門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臉色有些陰沉,似還有一絲忐忑之意,抬頭見到楊開,一下子頓在房門口,兩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低呼道:“是你?”
“嗯?”楊開狐疑地望著他,這是什麼意思?心說咱們認識嗎?
“都這麼多年來,你還回來幹什麼?”那中年男子又低喝道。
楊開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正想問一聲,那男子忽然麵目猙獰,低低冷笑了一聲:“也好,既然回來了,那就把命留下來吧!”
這般說著,抬手一掌就朝楊開拍了下來,那掌心之中五行之力縈繞,彰顯莫大威能。
從他出招的威勢來看,此人凝聚的赫然是五品開天之力,而且絕對在這個境界上浸淫了很多年,因為那五行之力雄渾無比,精純至極,楊開迄今為止所見過的半步開天,在這方麵無人超過他。
這一招氣勢洶洶,殺機沛然,顯然是有要取了楊開性命的打算。
楊開大怒,自己與這人素不相識,這一來就要殺自己,是何道理?若是真的中了那固元釘沒有解除的話,麵對這一招根本無從抵擋,好在楊開早就不受那固元釘的束縛。
抬手一掌迎了上去,催動道印之力,一身衣衫無風自動,嘩嘩作響!
轟地一聲,楊開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屁股下麵的小床頃刻間四分五裂,化作齏粉,反觀那中年男子卻是臉色大變,仰麵倒飛,半空中口噴鮮血。
兩人交手的狂暴力量四下席卷,這地牢根本無力承受,轟隆隆倒塌下來。
“走!”楊開一手攬住曲華裳的腰肢,身形朝上疾竄。
範無心正往地牢方向趕來,還不等靠近地牢入口,便忽聽一聲劇烈聲響從下麵傳來,緊接著便是有人交手的動靜。
範無心大驚,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等他想個明白,地麵便忽然崩碎,兩道身影從中閃身而出,落在他旁邊不遠處。
扭頭望去,範無心驚愕萬分。
這一男一女,不正是被自己抓回來的那兩個天外來客嗎?抓他們的時候,那女子已經重傷昏迷,那男子更被自己打下了固元釘,按道理來說此刻的他根本不可能動用任何力量才是,可見他一身氣勢勃發,帝元凶猛,哪有半點不堪的痕跡?
轟轟轟……
地下又竄出幾道身影來,個個灰頭土臉,其中一人更是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範無心驚呼一聲:“譚長老!”
那看起來受了傷的赫然便是才剛跟他分開不久的譚洛興,見他的樣子,範無心便知他是被那天外來客給打傷了。
不禁毛骨悚然,譚長老的實力如何他可是非常清楚的,放眼整個定豐城,能勝過他的不超過五指之數,他才與自己分開多久?怎麼這麼快就被打傷了。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這種事,那天外來客的實力又有多強?
“咳咳咳!”譚洛興輕咳了幾口,吐出口中淤血,又是震驚又是駭然地望著楊開,爆喝道:“此人不是什麼天外來客,乃是蒼雷城的奸細,別讓他跑了!”
一聲令下,四麵八方一群人圍聚了過來。
範無心一怔,心說這兩人怎麼又跟蒼雷城扯上關係了?難道自己之前弄錯了,他們根本不是什麼天外來客,而是真的奸細?來不及多想,既然譚長老如此說,那肯定有他的道理,連忙祭出一把長劍,加入包圍之中。
楊開一手攬著曲華裳,臉色微沉,他願意被擒進這裏,是因為迫切地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誰知這還沒恢複過來,就被人家喊打喊殺的,心情自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