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奎和蘇映雪適時趕到,前者趕緊抱住了徐靈公的腰,高呼道:“師尊息怒息怒,此人乃是虛空地之主楊開,是曲師妹的救命恩人!”
徐靈公雙臂一震,想要將青奎震開,熟料青奎抱的死死的,頓時惱怒道:“我管他是什麼人,敢欺負我陰陽天的人,都得死!”
青奎急急道:“你若殺了他,那曲師妹日後便要背負不仁不義之名了,師尊三思!”
“嗯?”徐靈公猛地頓住身形,忽又暴怒道:“滾開,不仁不義便不仁不義,我先砍死他再說!”
青奎心說這跟之前說好的有些不一樣啊,師尊看樣子好像是真的動了怒火了,暗暗叫糟,連忙朝蘇映雪打了個眼色。
兩人一同手忙腳亂的阻攔,又好說歹說,這才將徐靈公安撫下來。
不過他依然雙目赤紅,氣喘如牛,好似憤怒的雄獅,惡狠狠的瞪著楊開,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楊開把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身邊一團溫香軟玉也融化不了他的滿身冰涼……
青奎和蘇映雪都忍不住鬆了口氣,跟這種喜歡隨意發揮的師尊配合起來,簡直心累。
床上兩人一直裹著被子抱成一團也不是個事,蘇映雪給青奎打了個眼色,衝上前去,跳上香床,連曲華裳帶被子,一起抱走了,留下楊開穿著一件貼身短衫,形容狼狽。
隔壁廂房中,蘇映雪將手中被子放下,緊張問道:“沒事吧?”
曲華裳臉色通紅一片,雙手抓著被子,緩緩搖頭,這一趟受到的驚嚇太大,她還有些沒回過神。
“我看看!”蘇映雪不太放心,掀起被子一角往裏瞅了瞅,這才輕輕呼了一口氣。
曲華裳內衣猶在,隻是脫了外麵的一件衣服而已,看樣子是沒來得及發生什麼。
“師姐,師尊那邊……”
蘇映雪擺手道:“別擔心,師尊那邊回頭我自會給你說情,他不會責怪你的。”
曲華裳臉紅道:“我是怕他對楊師弟下手,要不師姐你幫我去看看?”
蘇映雪瞪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去關心一個外人,先想想你自己吧!”
閨房中,楊開在徐靈公惡狠狠的注視下,將自身衣物穿好,稍稍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這才走到徐靈公麵前,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抱拳道:“楊開見過前輩。”
徐靈公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麵色不怒自威,眼神如刀一般在楊開身上打量,好似要將他的血肉一層層刮下來。
青奎站在徐靈公身後,看著楊開這般狼狽,忍不住有些憋笑,見師尊不理會他,便主動解釋道:“此乃家師徐靈公,陰陽天的內門長老之一。”
“原來是徐前輩,久仰久仰!”楊開寒暄一聲,眼神不著痕跡的四下亂瞄,打定主意若是徐靈公還要對自己出手,便先逃了再說。
方才那情況實在解釋不清楚,人家發火動怒也是情有可原。
“久仰個屁!”徐靈公怒喝一聲,一巴掌把旁邊的桌案拍的粉碎,“小子,你壞我徒兒聲譽,玷汙她的清白,你自己說吧,我是一刀砍死你,還是一刀刀砍死你?”
楊開額頭冒汗,連忙道:“前輩明鑒,方才之事實在是個誤會……”
“誤會?”徐靈公胸口怒火蹭蹭地往外竄,“都跑到我徒兒床上去了,你跟我說誤會?”
“這個……”楊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靈公,“不是還沒來得及嗎?我與曲師姐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徐靈公怒道:“沒來得及那是因為本君來了,若是晚來一步,豈不是叫你小子得逞了?”
“是晚輩的錯,晚輩一時也不知怎地,鬼迷了心竅,犯下大錯,甘願受罰!”楊開果斷認慫。雖說他與曲華裳之間確實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但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對曲華裳的名聲也有影響。
旁人可不會相信什麼都沒發生。
“罰你?”徐靈公冷笑不迭,“罰你有什麼用?曲丫頭該吃了虧已經吃了,吃下去的虧能吐出來嗎?”
楊開低眉順眼,老實的不行:“那前輩想要如何?還請前輩指教。”
徐靈公冷冷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楊開默了片刻,這才重重地歎息一聲道:“前輩放心,待那論道大會召開之日,晚輩也會參加的,定會給前輩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論道大會,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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