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許良才一拍桌子,怒而起身,“我看你是瘋了,這些年時不時地就往山上跑,那山上能有什麼,你又能找到什麼?我心中有愧,懶得管你,卻不想越是縱容你越是放肆!明日天明,你便讓那兩個人滾蛋,否則我親自掃他們出門!”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什麼事?”許良才威嚴喝道。
門外小廝答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還帶了一些同門師兄弟。”
許良才聞言一喜,連忙起身。
還未走出去,外麵便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爹娘,我回來了!”
緊接著一個身形健壯的少年邁步而入。
許良才激動地把住少年的胳膊:“昊兒,真的是你!”
許昊高興喊道:“爹!”
“好好好,回來就好!”許良才上下打量:“三年沒回來,又壯實了許多,在靈海殿生活的怎樣?”
許昊笑道:“爹放心,師傅和師兄們對我都很好。”
許良才老懷大慰。
甄雪梅擦幹了眼睛也走了出來,和藹笑道:“昊兒回來了。”
“娘!”許昊激動地喊了一聲,母子二人言說幾句,談笑晏晏。
“聽下人說,你有同門來了?”許良才唯恐兒子發現甄雪梅的異常,開口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許昊頷首:“嗯,我已安排廚房準備喜宴,都在外間呢。”
“你得他們諸多照拂,為父得去謝謝他們才行,你與我一道過去,替我引薦引薦。”
“是。”許昊聞言頷首,轉頭對甄雪梅道:“娘你早些歇息,明日我再來請安。”
“去吧。”甄雪梅微笑地望著他。
少頃,前廳大堂處,許昊給許良才一一引薦自家師兄,諸人見禮,重新落座。
許良才瞧見那為首的師兄麵前放了一個包裹,包裹裏鼓鼓囊囊也不知裝了什麼。
許昊方才介紹眾人的時候,也重點介紹了此人,許良才因此知道他們這一行人中,就屬這位叫胡勳的師兄修為最高,眾人也都以他馬首是瞻。
許良才是知道胡勳此人的,隻不過這是頭一次見麵。因為許昊在往來家中的書信中多次提到這位師兄,說他在靈海殿中對其多有照拂,兩人也都是拜入了同一個師傅門下修行,算是同出一脈的師兄弟。
愛屋及烏,許良才雖是一介普通人,但因為兒子的緣故,對這胡勳的態度也是極為熱切。
“胡世侄,這是何物?”許良才望著那包裹,好奇問道。
桌上一群人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胡勳笑吟吟地望著許昊,後者道:“爹,說出來你可別怕,這是一顆頭顱。”
許良才嚇一跳:“頭顱?誰的頭顱?”
“一個賊子的頭顱!”胡勳解釋道:“這一趟我們下山,便是為了此人而來,此人在許多地方為非作歹,師門出了任務要取他性命,我們接了任務下山,此前與他有過遭遇,不過此人修為不俗,雖重創了他,卻讓他給逃了,接連追蹤數日,杳無音訊,這不許師弟說家就在附近,要我等來歇息一夜再出發,誰知在來的路上,竟見到此人橫屍山野之間,算是白撿了一個便宜,許師弟可是我們的福星啊!”
許昊失笑:“我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
他們之前見到這家夥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苦苦追蹤數日沒有線索的任務目標,竟忽然出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而且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許良才雖然有些心驚膽戰,但也不願在兒子的同門麵前失了風度,給他丟臉,所以臉色還算正常。
胡勳道:“隻是可惜,不知是何人殺了他,若是知道的話,應該去道謝一番才是。”
許良才道:“許是胡世侄之前將他重創,他傷勢太重,不治而亡。”
胡勳搖頭道:“並非如此,我之前檢查了一下那人的傷口,他是被一杆長槍捅穿身子而死的,我們之前與他交手的時候可沒對他造成這樣的傷勢,出手之人實力未必有多強,時機卻是把握的極好,不過那人殺了這賊子,應該也不會太好過,恐怕也有傷在身。”
許良才聞言怔了一下:“難不成是他們?”
許昊奇道:“爹你說的是誰?”
許良才略一沉吟,將今日甄雪梅從山中帶了兩個人回來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他所知道的也是從自家護衛口中聽到的,不過趙夜白之前與甄雪梅談話的時候,談及過之前的那一場戰鬥,若非如此,許良才也不會有此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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