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打架(1 / 2)

梁申當時介紹這本《農書》時,曾經說過,這是一本南宋人寫的農業著作,比較適合於南方的田作,尤其是關於水稻的種植這塊頗有見地。

不過趙權印象最深的卻是梁申對於其中關於“疫馬”內容的評價。

“夫養馬一事也,於春則祭馬祖,夏祭先牧,秋祭馬社,冬祭馬步,此所以馬得其牧養而無疫癘,抑以四時祭祀祈禱而然也。”梁申因此對陳旉的評價是:此人一輩子沒養過馬,對養馬知識一竅不通,竟然還指望通過祭祀來防止養馬過程中出現的疫情。

整本書,略翻了一遍,趙權最終卻隻記住了這段最沒用的內容。他對自己的閱讀記憶水平實在是很無語了。

找出陳旉的《農書》,趙權翻了一遍,並沒找到關於“葑田”的那一章。梁申接過去,認真看了看,很快就找著,其實就是開篇的前兩篇。

“沒錯,就是這個!”梁申有些興奮,指著那段讀給趙權聽:“若深水藪澤,則有葑田,以木縛為田丘,浮係水麵,以葑泥附木架上而種藝之。其木架田丘,隨水高下浮泛,自不渰溺。《周禮》所謂‘澤草所生,種之芒種’是也。

這段有些沒道理啊,《周禮》之中說的意思跟葑田應該沒有任何關係,陳旉這是拿《周禮》給葑田貼金啊!”

“不過……”梁申一邊指著書,一邊跟趙權解釋著:“聽說當年蘇軾在杭州任職時,曾經著手清理過西湖的葑田。你知道蘇堤嗎?就是用清理葑田的泥土堆築的。”

“哦!”提起西湖,趙權來了些興趣,畢竟西湖的蘇堤他還是去過的。但是對於葑田,憑著這書上幾句話,他依然沒有任何概念。

趙權抬起頭,問:“申哥……”

突然,院子中傳來一陣越來越激烈的爭吵聲。隨即是桌椅撞倒的聲音、呼喝聲、勸阻聲、怒罵聲、又夾雜些哭嚎聲,連成一片。

趙權胸口一陣怒氣突湧而出,對著院子大吼一聲:“小耀!你又在幹什麼?”說著,打開門衝了出去。

院子中的三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得一怔,瞬間安靜了下來。滾在地上正在撕扯的是陳耀與王鎧,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陳耀的一截袖子斷了一半,王鎧的的下擺已被撕爛。身上沾滿著黑泥。正在勸架的李勇誠身上衣服也是又皺又髒。

“他們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我勸不住。”李勇誠趕緊向趙權解釋道。

“小耀?”趙權皺著眉盯著陳耀,“你又怎麼了?一天不惹事你都受不了嗎?”

“不關我的事!”陳耀拿袖子狠狠地蹭了下臉上的鼻涕與眼淚,“他先罵我的!”

“是你先罵我的!”王鎧恨恨地看著陳耀。

“你要不罵我,我怎麼會罵你?”

趙權頭很疼,他吐了口粗氣,問道:“勇誠,到底怎麼回事?”

“小耀纏著王鎧在說那天晚上的事,然後,然後,他們倆就吵起來了。”

“他罵我是慫包,說我不敢過河去宋國,隻敢在家裏吹牛!”陳耀一邊哭一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