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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拐入臨安城的大街,這是臨安城內最寬闊的一條街道,也稱為禦街。街邊樓房雕梁畫柱,最低都是兩層樓高。
無論是開著門的或是關著門的樓前,都懸掛著紅紅的燈籠,加上路邊時不時出現的夜燈,讓一整條大街亮麗如晝。
這是正月初五的臨安,整個城市依然彌漫著新年的歡樂氣息。
大街上隨處可見昨夜裏快樂的痕跡。有幾個衣衫破損的人,手上舉著一些小燈,正在街道邊上細細地尋視,希望可以撿到一些貴婦人遺落的飾品。偶爾間,也會有一兩聲興奮喊叫傳來,瞬間沉寂,然後是繼續在街角裏“悉悉索索”的翻找。
轎子過了朝天門,拐入右側的一條小巷中,在一個店鋪門口停下。
跟過來的小廝看了看門上的牌匾,正是“小聽浴麵房”。
轎子剛落下,店裏便出來了兩個女了,迎著轎子而來,其中一個輕問小廝:“是賈爺嗎?”
小廝點了點頭,把轎簾掀開,兩個女子側著身把轎中斜臥著的男子扶出,在他耳邊輕聲叫道:“賈爺,給您洗個臉!”
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往外看了看,揚了揚脖頸,長吸一口氣,應道:“嗯,好!”隨後一手搭著一個女子的肩膀,往店裏而去。
店鋪裏的燈燭並不透亮,廳堂上的熏爐中冒著一絲嫋嫋的香氣,聞著令人心神一振。
半個時辰之後,進去的男子終於神清氣爽地展了個懶腰,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對著邊上伺候的兩個女子誇道:“你們倆,手藝漸長啊!”說著順手就拍了拍兩個人的尖臀。
一個女子一動不動,笑嘻嘻地答道:“謝賈爺誇獎!”
另一個女子則閃著身子,嘟著嘴埋怨:“你光誇有什麼用了,你看看有多久沒來光顧我們姐妹倆了!”
門外的小廝聽到裏麵的笑聲,探進頭來問道:“少爺,在這用早點嗎?”
見男子點了點頭,小廝往外招著手,進來一個老漢,端著數碗粥點,擺在堂前桌上。一份七寶素粥、一份羊脂韭餅、一份寬焦溥脆、一份暴炒螺頭。
早點美味且豐盛,男子吃得很滿意。他接過邊上女子的一盞水漱下口,又接過另一個女子遞來的帕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兩個女子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小廝那接過一疊衣袍,開始給男子穿戴起來。
不一會,一個劍眉星目,俊朗儒雅的男子便出現在他們麵前。他頭載長腳襆頭,身著綠色官袍,腰係翠白玉帶,邊上還掛垂著一小片淡墨色玉佩。
兩個女子打量他,嘴裏不停喊著:
“唉呀!賈爺這身打扮,真如玉樹臨風啊!”
“這官服,一穿上就不怒而威了!”
“賈爺,你都讓民女不敢直視了!”
“賈爺……”
“好了,好了!這麼刮躁!”男子示意邊上的小廝給付了些錢鈔,又在兩個女子那上下其手了一小會兒。
不過他也知道,在這種潔麵店裏,略動手腳可以,亂來可是不行。而且他今天也沒時間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