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鮮衣怒馬,滿麵油光的趙權等人,所有的牧民都露出饑渴的目光。
如果眼光可以解決饑餓,趙權相信,自己些人馬可能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為了讓自己少造點殺戮,引出不必要的麻煩,趙權等人一路上隻能盡量繞開牧民的聚居地,盡可能的不跟他們產生任何的接觸。
然而,麻煩還是悄悄地纏上了他們。
離開和林十多後,丁武發現有一騎遠遠地跟在隊伍之後時,大家還沒有過於在意。
三之後,一騎變成了五騎。再五之後,五騎變成了二十多騎。
當身後的人馬,變成五十多騎時,所有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據阿斯愣所,這些人,很可能是冬季受災的牧民。他們需要搶劫一些路過的外族人,以彌補他們的損失。
而明顯不似蒙古饒東真軍,無疑是他們眼中最好的獵物。
之所以還沒動手,便是沿途在繼續召喚其他的牧民加入。一旦人數聚得差不多了,他們便會開始發動襲擊。
草原的大部分牧民,隻要給他一把刀,上馬之後,便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或者,便是具備相當戰鬥力的強盜!
連續幾,那群人隻是遠遠地墜在後麵,東真軍一旦派人過去,便一哄而散。不久,便又聚集而至。
驅不走,趕不散,打不著,攆不動。這些牧民,如附骨之疽,讓人心生煩惡。
這,當接二連三的馬匹,跑著跑著就軟下身子的時候,趙權明白,再不解決身後的這堆蒼蠅,已經根本無法安全東歸了。
“這不是蒙古人幹的!”阿斯愣鐵青著臉,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戰馬道:
“不僅是蒙古人,但凡是草原上牧民,都認為水是最純潔的神靈。他們不會在河流中洗手或是洗澡,也不允許洗女饒髒衣服。更不允許將不幹淨的東西投入河中,更何況是給水投毒這種事情!
要知道,每一條河流,每一滴水,都是所有牧民的生命之源。”
的確,蒙古人雖然不愛洗澡,但會尊重每一滴水,無論是上的,還是地下的。在水裏投毒,對於蒙古人來,是件很難想象的事,他們自己每都是直接趴在河裏吸水解渴的。
幸閱是,東真軍在趙權的嚴令之下,絕不碰沿途的生水,每個人身上背的水囊,全是前一晚上燒過的水。
十來匹中毒的馬,並沒有直接斃命,隻是估計需要休息幾。情況還不算太嚴重,看來是昨晚宿營地邊上的那條河被人投毒了。
“一定是漢人幹的!”阿斯愣咬著牙切著齒。
看到丁武等人臉上的異色,阿斯愣才反應過來,急急解釋道:“我,的當然不是你們,而是後麵的那群蒙古人中,應當有個漢人。而且肯定是瞞著別人,偷偷投的毒。”
漢人?
要是和林的畏兀兒人派人追殺他們,趙權自然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跟和林城中的漢人結過仇啊!
和林城中不缺漢人,有中原來的文人儒士,有北來經商的商人,也有被抓來為奴的苦力。唯一缺的,就是敢於上場殺敵的漢人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