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覺得自己的腦殼,有點疼。
耳邊,突然響起王棲梧的怒斥聲:“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走那條路!你是吃屎的嗎?養你這麼多年,為什麼總是在這種事上出差錯?”
多可怔怔地回過頭。
王建禾正麵紅耳赤地站在王棲梧麵前,手足無措。
“我,這不是為了省時間嗎?不走那條路,糧草不能及時運到,我可是要被砍頭的!”
“那就砍了好,你看看這一趟,你又損失了多少人?再這樣下去,你就自己去運糧吧,誰還敢跟著你?”
多可轉過頭,皺著眉頭問道:“又怎麼了?”
“大帥,這廝此次運糧,又折損了三百多人!我看,要不大帥還是換個押運官吧,這老貨辦事,實在讓我不放心。”王棲梧憤憤地說道。
“我……”王建禾剛想分辯,被王棲梧雙目一瞪,頓時閉口不敢言語。
多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免掉王建禾,自己還能讓誰來押運糧草?
“你可知道,那些高麗兵,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王棲梧苦著臉說道:“大帥有所不知,這北高麗山高林密,當年的隻不幹將軍就是因此而被迫中斷高麗的征伐。雖然南京府近年來加大了清剿的力度,但也隻能稍微地保證丹東到宣州這條線路的安全。隻是海上的高麗兵,卻實在無力應付啊!”
“海上的高麗兵?”
“是的!”王棲梧一臉堅定。
“我已經無數次上書南京府,希望他們可以加強水軍的建設,以對抗高麗水軍,但是始終沒有下文。
這樣下去,其實包括我在宣州的駐守,都是毫無意義的,不但無法從高麗戰場上得到任何的收獲,還白白地折損人力物力!”
多可心裏閃過一絲疑慮,高麗水軍?為什麼之前沒有人提醒過自己,要注意高麗的水軍。
當然,別說是南京府,就連整個蒙古國,都不可湊出一支水軍來。
看來,自己有些小看高麗戰場了。
“大帥不知道,我在這裏真是度日如年啊!還請大帥回師之時,千萬莫要忘記……”
多可揮了揮手,說道:“你莫要擔心,我肯定不會忘掉的!隻要你願意,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高麗、離開南京府。隻是,我等在高麗戰場上的目的,沒有達到的話,我又如何跟大汗交代?”
王棲梧瞥了王建禾一眼,王建禾立時閃到門口,朝外賊頭賊腦地打量一番,回頭示意沒人在外。
王棲梧這才壓低著聲音,對多可說道:“大帥,你看,咱們這一次南征高麗,目的無非是兩個。一是爭取在高麗有所斬獲,為大汗緩解一些和林的財政壓力;第二,便是盡可能消耗東真軍的實力。”
“如今,第一個任務的確會麵臨許多艱難,但是第二個任務,咱們已經完成得很不錯了。東真軍至今,已經損失了三千餘人,我想再過個一年半載,讓這一萬人全部陷於高麗戰場之內,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當然,前提是得保證大帥與你那些護衛,可以安全地北返。這才是最困難的事。
我想,隻要大帥能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有此大功在手,大汗絕對會重賞大帥的!”
多可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在此消耗南京府的錢糧,消耗東真軍的將士,以此削弱南京府的整體實力。這可比在高麗戰場上搜刮點金銀回和林,要重要得多了!
哪怕這兩個目的都不能達到,隻要他能將東真主力拖在高麗,讓精兵盡出的和林無後顧之憂,那也是大功一件了。
一旦西征軍回歸,大汗徹底掌控漠南漠北之後,被削弱了實力之後的南京府,不過一堆土雞瓦狗!
多可不由的頻頻點頭。
王建禾急急地湊過來,“兩位爺,你們走的時候,可千萬要把我帶上啊,否則我可就死路一條了!南京府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