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升為寧江軍承宣使、右金吾衛上將軍、湖北安撫副使、兼知江陵府、夔路策應使,獲賞錢五十萬緡。
向士壁遷兵部侍郎,劉整升任知瀘州兼潼川安撫副使。
張世傑升為黃州武定軍都統,範文虎升為左武大夫、環衛官。
其他諸將,各有賞賜。
此戰,居功至偉者,自然非賈似道莫屬。
自淮東臨危受命,移師江陵統領全線戰事。遣呂文德援應重慶釣魚城,冒險進入鄂州城助守,又從鄂州城突圍至黃州以穩定江南西路的防守。
為此,宋廷賜其金器一千兩、金幣一千兩。
賈似道以再造之功,被召入朝。宋皇親自領著百官,在臨安城外相迎,下詔加其少傅、衛國公銜。
宋皇為其賦詩一首,賜賈相:
力扶漢鼎賴元勳,泰道宏開萬物新。
聲暨南郊方慕義,恩流東海悉來臣。
凱書已奏三邊捷,廟算全消萬裏塵。
坐致太平今日事,中興玉曆喜環循。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對於賈似道,無不以中興之臣而視之。
而賈似道,也隱然超越左相吳潛,在朝中權勢,一時無倆。
回到臨安,各種不斷的宴飲連續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哪怕久經沙場,賈似道也覺得有些支應不住了。
好在新年休沐在即,諸官開始忙碌,讓賈似道終於可以在家好好歇上幾日。也讓他終於有空接見已經等候多日的伍及。
伍及神色,一如既往的尊敬,從懷裏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件,遞給了賈似道。
信件之中,沒有恭賀宋國大勝的應有言辭。更沒有恭喜自己得此大功的祝賀之語。至於賀禮,顯然是一個子都沒。
賈似道鼻中輕哼一口,展信細看。
良久之後,賈似道收起信件,問道:“子矜何時會回泉州?”
“家主未曾告知。”
“讓她,回泉州吧!”
伍及有些猶豫地答道:“小人,會將賈相之意,向家主傳達。”
“我也不瞞你,此次蒙宋之戰,權相公出力頗多。一是牽製了忽必烈南下的進軍速度,使我得以騰出兵力援助重慶。二是令你送來密件,雖然有些遲,但錯不在你。
這些功勞,我記下了。
春後,我會向官家奏請,為子矜及其子申請封地之事。”
“小人,替家主謝過賈相!”
“無妨。”賈似道擺了擺手,說道:“我會讓人備些絹布綢緞、茶酒之物,賜予子矜,以作賀禮。”
“是!”
等候良久,賈似道有些奇怪地看著伍及,“你還有何事?”
伍及看著賈似道,有些糾結,一陣猶豫過後,叩頭問道:“不知賈相,可有回話?”
“什麼回話?”賈似道滿臉驚訝。
“書信中所提之事……”
“書信中?沒有需要我回話的東西!”
伍及一怔,隨後隻能苦笑。
他雖然不知道信中到底說了什麼事,但是趙權一定是在跟賈似道商議或是提了什麼要求。而賈似道,顯然根本就沒打算理會。
伍及無奈,隻能叩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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