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不知道的是,由於的她的威猛,她就給雲池留下了一個放蕩不羈、紈絝的第一印象。

以至於在以後的日子裏,每當她遇到雲池,想要和他說話時,都遭到了雲池的冷嘲熱諷。

這也注定了他們之間糾纏不清的感情路慢慢兮且長。

再說雲池和花虞離開唐沫後,花虞一邊扶著雲池,一邊說著唐沫。

“阿池,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踢一個男人的……子孫根,她是不是女人啊!”

雲池想到腦海裏那張紈絝的臉以及挑逗的雙眼時,眼裏的厭惡更加明顯。

花虞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已經習慣了雲池的沉默,他就這樣自言自語了一路。

唐沫看著離去的兩人,撇撇嘴,拿起地上的水壺,就離開了。

太陽西斜,天邊被染了一層晚霞,紅彤彤的,雲層也徹底變紅,好看及了。

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唐三漢夫婦以及唐詩雅都圍坐在院子裏,似乎在等她。

她原本沒有打算和他們打招呼就回去自己的房間。

隻是,人才走過去,就被唐三漢叫住了。

“大丫,你過來下,我們有事給你說!”

唐沫雖然奇怪,不過也順著他的話坐到座位上,不說話。

“大丫,這幾天你都在往外麵跑,你在做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唐三漢眼裏充滿了好奇,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感覺,就是眼前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女兒會給唐家帶來榮耀。

以前,他們就怎麼沒有發現呢?

“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聲音不冷不熱,極其平淡自然,就好像在說一件稀奇平常的事。

“大丫,我們知道,以前是我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你可以原諒我們嗎?”張氏這幾天也想通了,大丫是她的女兒,即便是她害他們離開了本家,但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作為一個母親,以前不應該那麼對她。

她隻是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可以彌補她。

唐沫抬眼,看著三人,他們是真的想要對她好。

可是,心一旦被傷害了,就會留下疤痕,很難痊愈。

她不想把自己傷痕累累的心再一次變得鮮血淋漓。

她是人,她也會痛。

以前他們怎麼對待大丫的,以至於大丫在潛意識裏都不願意回憶起來。

現在他們卻來告訴她,他們想對她好,這讓她如何去相信?

唐沫不知道該原諒他們,還是該反省自己。

她沒有說什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丫……”

“娘,給她一點時間吧!”唐詩雅打斷張氏的話,看著一身粗布麻衣離去的唐沫,心裏有些難受。

同樣生為女兒,她錦羅綢緞,而她的姐姐卻……

以前不覺得怎麼樣,但是自從那日的心痛後,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爹和娘做得過分了,即便他們那麼寵愛她。

唐沫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她麵前是一塊銅鏡,看著裏麵眼睛大大,臉色忽明忽暗的自己,她嘲諷地笑了笑。

說她矯情也好,虛偽也罷,如今,她隻想好好的生活,認真的活著。

不去猜想哪一天自己也會被打死,也不去害怕世間的人情冷暖。

可是,以目前唐家的處境以及唐詩雅的美貌,說不定哪一天就遭了殃。

她不能坐以待斃,坐吃山空。

況且,她有那個能力來養活自己。

故,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營生。

靠什麼來維持生計?她還沒有想好。

她,一個新生代女性,不相信在這裏什麼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