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雅一聽唐沫這話,便嗚嗚地小聲哭起來。那樣子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唐沫:“……”這樣子真的可以惡心死人!
“好了,你們走吧,既然決定已經做出來了,那麼就不要反悔,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好事情都如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最後,唐沫懶得跟他們爭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隻是,僅此一次吧了!
“姐姐……”
“大丫……”
唐詩雅和張氏同時叫著,而一直過來後,就沒怎麼開口的唐三漢隻是眼睛盯著唐沫,什麼話也沒有說。
“要言而有信,你們就不要浪費心思在我的身上了,既然我已經不是唐家的人了,那麼你們也就不要白費心思了!”那意思就好似再說,你們從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吧!
然而,偏偏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識趣。
“大丫,我和你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你居然忘恩負義!”張氏跳上前來,右手指著唐沫,眼裏噴火。
“嗬,苦勞?的確有苦勞!”唐沫聽到張氏這話,直接給氣笑了,她沒有想到,張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作為父母,他們居然來給她算賬,好啊既然要算賬,那就算算吧。
“在我記憶中,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難道還要我一一說出來嗎?”唐沫本來並沒有打算跟他們說吧唧吧唧的,可是,張氏說得話特別難聽。
她自認為,來到這裏以後,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受了委屈得還回去。
他們現在好意思來給她說,苦勞?
嗬嗬,笑話,他們怎麼對待大丫的,難道他們自己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在之前,任意驅使了大丫那麼多年,大丫任勞任怨,從來不說一句他們的壞話,傻得很她前世一樣。
在她腦海裏,她清楚的記得。
在她還是五六歲小奶娃的時候,他們是怎樣對待她的。
那是一個冬日,大雪紛飛,外麵冷得連冒出的氣都結成了冰,淤泥的泥巴路直接可以滑冰。
荒木村一片銀裝素裹,百裏冰封,樹枝被冰雕成了各種形狀,看上去分外妖嬈。
然而,一個小小瘦弱的小女孩卻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夏衣,跪坐在僵硬的石頭上,手裏正在捶打著唐三漢夫婦以及唐詩雅的大棉襖,纖細的手指已經凍成了紅紅的火腿腸。
他們為了不讓別人看見他們這樣對待大丫,居然在天剛麻麻亮的時候,叫唐大丫去給他們洗衣裳。
那時,大丫冷得哭起來,告訴唐三漢夫婦,給她添一件冬衣,哪怕是唐詩雅穿舊的,破的,也好。
然而,他們做了什麼,寧願將那些棉襖撕成布條,來給已經包得臃腫的唐詩雅裹手裹腳,也不願意給隻穿了夏衣的她。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吃著熱乎乎的窩窩頭以及烤著暖和和的大柴火,她卻隻能在外麵砍柴挑水。
而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擱在現代,哪一家這麼小的孩子不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摔了。
而這樣的事在她腦海裏數不勝數!
後來,大丫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居然會做豆腐,日子才好過那麼一點。
直到她穿過來那天,唐大丫悲哀而淒苦的命運才結束。
……
“姐姐,爹娘隻是……”
“夠了,知道無恥二字怎麼寫嗎?看到你,不用寫全都知道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