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們嘴裏的賤人可是指你們?”唐沫雲淡風輕地說道,輪罵人,她雖然沒有罵人那習慣,可是,罵人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
“你這個小賤人,好一副伶牙俐齒,信不信我讓你在荒木村待不下去?”張八嘴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吃了唐沫一樣。
她向來也是憑借一張厲嘴出名,在荒木村,還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所以,唐沫這個小蹄子想要跟她鬥,還嫩了一點。
“荒木村好像不是你一家人的吧?我怎麼記得村裏也是村長在做主?什麼時候你也可以代替村長發號施令了?再說,我還真不相信呢!”唐沫似乎站得有些累了,從旁邊搬來一個木凳子,一屁股坐上去,翹起二郎腿。
有瓜子,就好了!唐沫心想著。
她不會主動找麻煩,但是如果麻煩上來了,她也不會躲避。
這一家子都是極品,不過連唐三漢那一家子都被她收拾,何況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潑婦,比潑,她比她們更潑就行了。
“哼,就是那個村長瞎了,才會一直幫助你們這群賤人,我告訴你們,我……”
“這裏發生了什麼?”張八嘴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的聲音便從院子裏傳來。
唐沫看過去,便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雲城,雲池還有花虞和王胖子站在門外,興許是張八嘴提起了村長,雲城才出聲,不然也不知道他們要在院子外麵看多久、聽多久的牆角。
“阿城,嗬嗬阿城你怎麼來了,你來怎麼不說一聲。”張八嘴看到雲城幾人,臉色一變,連忙過去,諂媚地笑著。
“嗬嗬,我不來,怎麼能看到這比說書戲文還要精彩的場麵呢,你說是不是?”雲城看著張八嘴,眼裏一片寒意,嘴角卻微微勾起。
在村裏,人們寧願說說雲昊,也不敢在雲城跟前開玩笑。
雲城,人送外號笑麵虎,當麵一套,背後他可以陰死你。
莫氏和張家老婦人看到雲城,老太太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自己女兒身旁,拉拉她的袖子,給她打著眼色。
唐沫看到了,也不在意。
“那個,阿城,我們……”
“嗬嗬,怎麼,八嘴變成一嘴啦。”唐沫可不會就輕易放過她們。
“你這個賤人,你……”
“放心,我絕不會告訴阿城,你剛才罵了他爹賤人和瞎子的!”唐沫扣扣手指甲,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胡說,我明明罵得是你,我隻不過……”張八嘴見雲城臉色不好看,連忙解釋。
“嗬,你隻是什麼,隻是罵村長不要臉,專門護住張阿嬸,是不是和張阿嬸有什麼?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嗎?”唐沫不等她說完,直接又把之前張八嘴說的話加工說了出來。
“你胡說,阿城,我絕沒有說……”
“是啊,我也不會告訴阿城,你不但罵了村長,還誣陷村長和我們……唉,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被你這麼誣陷,我和小魚可怎麼活呀。”
“你還說什麼,村長不會把我們趕出村裏,一定會重新給我們置辦屋子,你……嗚嗚”唐沫捂住眼睛,先小聲啜泣起來。
似乎越想越傷心,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樣子看上去難過極了。
“阿城,你聽我說,絕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張八嘴現在恨不得撕爛唐沫的嘴。
“那是怎樣的?”雲城看了眼坐在那裏抽搭著肩膀,似乎哭得傷心的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了然。
這個女人誣陷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不是蓋的,她居然能把話這樣顛倒黑白,若不是他親耳聽到,恐怕真的相信了她的話。
誰讓她那表情那般認真,認真到,他真的想要去相信她。
“阿城,你怎麼能相信她?”張八嘴像是被打擊到了一般,指著唐沫,不敢置信地看著雲城。
“嬸子這話阿城可不愛聽了,我在門外已經聽了半晌,難道我耳朵出了問題,聽不清嬸子說了什麼?”雲城冷冷地說道
“我……”
“我爹雖然不是什麼官家貴人,也不是什麼宮中大員,但好歹也是村裏一村之長,管理村事務二三十載,不論功勞也有苦勞,嬸子這般詆毀家父,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