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白光朝她射了過來,納蘭邪羽靈力微動,那道白光被徑直打在府衙的牆上。納蘭邪羽定睛一看,一柄三尺多長的長劍穩穩地插在牆上,卻如帝溟天所說薄如蟬翼,劍若流光,依稀還能看見劍身處紋著的雲紋。納蘭邪羽笑了笑,手中靈力將這把劍吸過來,“這劍是……”
“這便是隨雲劍,她的佩劍,如今在你的手上。”低沉的聲音傳來,納蘭邪羽並未回頭,仔細端詳著這把劍的劍身,隻覺得這把劍對她十分重要,握在手中竟然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我總覺得這把劍我在哪裏見過,感到異常親切,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鳳翔站在林輕語身邊嘴角含笑:“玉衡,你看到了什麼?”
林輕語已經紅了眼眶,看著那個仗劍而立的女子,滿是激動:“我看到了靈族再次強大的希望。”
“可我看到的隻是我的主上。”鳳翔冷笑:“你們就不該找過來。”
林輕語看了看隨雲劍,明白了什麼:“原來你早就找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知道靈族現在過得什麼日子!”
“與我何幹。”鳳翔聽了她這話直接甩袖而去。
“你給我站住!”林輕語怒從心起,立刻追了上去。
這方的小動作自然引不起帝溟天兩人的注意,他看著納蘭邪羽目光柔和:“兵者,殺戮也。這話雖說的不錯,可兵器皆有靈性,它會擇主,它會戀舊,或許你一直就是她要找的人。”
納蘭邪羽這才回頭去看他,和煦的陽光正好,他一身暗紅長袍上代表親王身份的複雜紋路盤旋其上,龍子張揚盤踞了胸前,妖魅而不顯女氣,陰柔而不失剛陽的麵容洋溢著一抹溫柔的笑,隻是一個翻身下馬的動作就揮毫出恣意的筆墨。
他站在她的麵前將一個長錦盒遞給她,就是這簡單的動作連納蘭邪羽都晃了一下神,不由暗歎,這帝溟天真是生了副好樣貌。
“晉王殿下,這是總算舍得撕下麵具了嗎?”她伸手接過錦盒淡笑道。
“納蘭邪羽,這是兩方修好的國書,至於黃金本王會親自送往至邪宮。”帝溟天並未答她的話,將她要的東西全部遞給她,這才笑道:“你可滿意?”
納蘭邪羽打開錦盒收劍入鞘,才有接了國書,看到上麵的玉璽印記和字跡,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入袖袋中。
“藥方已經出來了,交給了你的手下。現在已經快入冬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安城的邪醫會留下來。晉王殿下,後會有期。”納蘭邪羽邪肆一笑,轉身向鳳翔走過去:“走吧,把元徹、曦月和風都叫上,我們回家了。”
鳳翔立在不遠處等她走來,冰冷的眼睛柔和了下來:“好。”可他看向帝溟天眼底露出一絲腥紅讓人為之膽寒。
帝溟天看著她走遠,那步伐並無女子的一步三搖,反而不疾不徐、沉著穩重,說的是,阿羽,後會有期!
傲天到齊雲走起碼要三個月的路程,他們騎快馬也用了兩個多月,到了麒麟山莊還未進屋門就見少卿跑出來抱住納蘭邪羽的腿訴苦:“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公子走了將近五個月這府裏大大小小的刺殺就不下數百次,還有拜帖都已經堆滿了。”少卿一把鼻涕一把淚,“齊雲太子更是每天都派人問公子回來沒有,實在是太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