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現在在哪裏?”晚飯沒有用多少,納蘭邪羽就繼續鑽進書房中看奏章。當然她也不會忘了這些日子落下的事。
“玉衡護法清理好餘下的事情就會帶軍返回,請少主放心。”
“那父王那邊呢?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嗎?”
“沒有。屬下已經沿著少護法留下的路線追蹤了,發現少護法隻在雪域停留了一會兒,緊接著就直接去了神魔大陸。會不會王尊並不在雪域,而是去了那邊。”
納蘭邪羽連日來不安穩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萬般計謀在腦中迅速盤算最終化為一絲無力:“再探,哪怕是要出動所有的暗探也要查到王尊的下落。”
“可是,一旦如此我們在神魔大陸的暗樁隻怕會無一幸免。”說話那人語氣中帶著絕對的猶豫。
“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你聯係上阮君,她身在魔族更容易知曉王尊的下落。”她當然知道要在神魔大陸尋人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可是這一次她別無選擇。
“是。”站在她麵前的暗衛應下來,然卻又沒有像以往一樣隱藏而是猶豫了許久道:“少主為何不親自去尋王尊?”
“不行,現在距離婚期不過短短幾日。當天雖然隻有文武官員在場觀禮,可是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那兒盯著呢,一旦我不知所蹤所有人都會覺得靈族失信,而不會關注背後的原因。”
這婚事從定親開始到現在足足準備了有一年之久,雖然看上去隻是兩人的事但其中牽扯眾多。她要是冒然離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屬下明白了,屬下會竭盡全力找到王尊。”那人不由多看了依舊坐著麵不改色淡定批改公文的少主一眼,淹沒在黑暗之中。
納蘭邪羽看著眼前搖曳不定的燭火,那張妖灩自信的臉上出現了許久未見的憂慮。她很清楚能夠讓靈族暗探都查不明白就絕對不是爹爹故意隱瞞行蹤的問題,而是……
“你終於出手了。”一聲歎息從口中溢出,她目光落在手中加急的奏章之上,漸漸流露出冰冷徹骨的寒意來。
此刻遠在神魔大陸的那一位的眼中隻有滿目的鮮紅,往日暗沉的魔族宮殿之中喜慶的紅色遍布。就連他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暗紅色的婚服,蜿蜒而上的深色遊龍暗紋在這滿眼紅色之中十分顯眼,顯出別有一番的冷峻清奇來。
他的手摩挲著麵前同樣精致的婚服,眼底流動著喜悅的光芒。
“主子,還有三天。”一抹白色的衣擺在地上迤邐開來,秦琳看到滿殿華麗喜慶的陳設,心裏的那根刺又開始隱隱作痛。可是她卻依舊是笑著的:“主子就這麼確信此去齊雲國都能把姐姐帶回來?”
“本君大婚之日將至,你就打算穿這個?”帝溟天並未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看著秦琳身上的雪白紋雲的長裙不自知的皺眉:“還有你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與她決裂,這聲姐姐還是不要再喊了,虛偽的很。”
虛偽?秦琳臉色慘白,笑容頓時僵住了,低眉垂眸:“是,我不會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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