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始終不在魔族,此刻也不會落在我身上了。強留又有何用?”
葉晨剛剛和洛言中了個正著,被他從裏到外的諷刺了一番,一進門就聽見這話來忍不住諷刺道:“那納蘭邪羽不也是心不在你身上的嗎?也不見得君上會放手啊?”
帝溟天目光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已經不複以往蒼白,道:“看來你這傷是被宮中的珍貴之藥養的差不多了,一上來就挖苦本君。”
這麼多天他也看到了葉晨對他的態度,已經不像上一世一樣忠心不二了,那一句‘君上’已經徹徹底底的表明了一切。
葉晨還是衝著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君上會再次舍棄魔族嗎?”
帝溟天因為他這一句話愣了神,殿外的侍衛和旁邊的侍墨之官也因為這句話豎起耳朵來。
葉晨的神情不變看著帝溟天道:“君上會再次舍棄魔族嗎?”
他用的是再次,而不是會,因為眼前的這個君王之前就舍棄了一次魔族自願再世為人。
葉晨承認當帝溟天決定舍棄傲天的時候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波瀾,甚至還認同帝溟天的決定。可是如今看著洛言這副模樣,他的心中不止一遍一遍地問眼前這個主君會舍棄魔族嗎?
是不是有一天他會將魔族拱手讓給納蘭邪羽?
“不會。”帝溟天猶豫之下說出這句話來,可是他的心中或許也是沒有底的。可是楚泠修和顧北辰聯手夾擊的時候,他確實因為這一點放棄了留住納蘭邪羽。
葉晨深深地盯著他許久:“好!”他點頭,跪下去:“屬下葉晨請旨帶兵迎敵誓死守衛我魔族的疆土。”
帝溟天一愣:“你並不是懂得行軍打仗之人。”
“不懂可以學,屬下出戰前方將士的心至少是定的。”
帝溟天將他扶起來:“好,你千萬小心。”
“請主子放心。”
夏季,玉蘭花早就衰敗了。這種花的花期極短,春季之時花先開葉後至。納蘭筠一生喜歡此花,尤其是白玉蘭,即使是花期短暫他也一樣會悉心栽培養護,就連他素日的衣袍之上也是紋著這樣的玉蘭。
而此時的玉蘭樹滿目都是綠意盎然,葉子中間還有稀疏的玉蘭花。
納蘭邪羽又怕夏季玉蘭沉寂,特意種上了丁玉蘭,隻是小苗初成難免單調了些。
納蘭邪羽看著取代了大半竹林的玉蘭樹,眼中透露出一股哀戚與懷念,身後傳來陣陣腳步聲,不過多時身後之人就與她並肩而立。
他越過納蘭邪羽依靠在這還不算高大的樹上:“你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傷,該好好養著。隻要你回來了,那些大臣就不敢再多言語。”
“師兄不是說要離開盛島,回到齊雲那個藥莊去嗎?還要將上官大人和夫人一起帶著好好遊覽美景研究藥理?”納蘭邪羽慘白的唇露出一抹笑容來,看著他道。
“我現在走豈不是太不厚道了?”上官銘看著她這張白得像鬼一樣的臉就難受得慌:“至少也得先將你的傷治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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