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輕淺一笑,掃了亭中的淑妃一眼,白錦兒冷哼一聲,走了上前打量了一下如妃。

“本宮正悶著,所以隨意走走。這位可是昭國的淑妃娘娘吧?本宮有禮了!”

如妃聲音嬌滴滴的,朝淑妃福了福,倒是熱情無比地上前拉住白錦兒的手。

“我們難得一聚,不如進去坐坐,聚聚吧!”

白錦兒淺淺一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鍾離伊,轉身和如妃一道進入亭中。

鍾離伊亦不想逗留。

昭國皇後已薨,淑妃也不可能將她的身份一一道出,何來的那麼多猜疑,但是,淑妃一定會在如妃和她之間挑撥離間。

鍾離伊轉身離開。

坐到亭中的如妃和淑妃對望一眼,皆笑意盈盈,李蕭亦隨著鍾離伊而離去,如妃目光深沉地落在那遠遠而去的背影。

“鍾妹妹舞技驚豔,姿容絕『色』,怪不得皇上如此獨寵她,真讓本宮這個當四妃之一的,亦是自愧不如。”

如妃淡笑道,眸中盡然是羨慕,“若能有淑妃三分姿『色』,本宮亦就滿足了。”

白錦兒被如此一讚,整個人有些飄飄然。

“如妃娘娘謬讚了,後宮佳麗數千,再美的花也會凋謝,再怎麼盛大的寵,也會謝幕。如妃娘娘冰雪聰明,姿容亦不差,與鍾姑娘能相提並論。相信有一天,如妃娘娘定然極得龍寵,無人可及。”

白錦兒笑道,如妃抿抿唇,“淑妃有所不知……皇上不曾寵幸過後宮的任何一個女子……而鍾姑娘,乃是唯一沾過雨『露』的女子,本宮真是望塵莫及。”

白錦兒怔了怔。

她的確有聽說過,獨孤冽為人怪異,從來沒有招人侍寢。

如今親耳所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楚商淩雖然表麵極寵她,可是在昭國之時,他仍然有其他的嬪妃,楚商淩永遠不可能獨寵一人的。

“本宮看淑妃娘娘和鍾姑娘有些熟稔,淑妃娘娘在昭國之時,難道認識了鍾姑娘?”

如妃笑著試探道,她的目光落在淑妃那精致的妝容上,溫婉得如同一池春水。

淑妃一怔,極有深意地笑笑。

“如妃娘娘有所不知,鍾姑娘極像昭國前皇後,雖然皇後已薨,但是皇上對皇後仍然是情深意切。所以,每次看到鍾姑娘,皇上幾乎都會失神,以為是鍾姑娘是前皇後呢!”

白錦兒懶懶地端起一杯玫瑰花茶,玫瑰的芳香纏繞著鼻端,她的話,令得如妃一陣驚訝。

“鍾妹妹長得像昭國前皇後?”

“正是。”

白錦兒怪異地笑笑,答道,如妃淡然一笑,“怪不得每次看到淑妃娘娘和鍾妹妹接近,本宮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原來,初明皇掛念的是前皇後呢。”

“所以如妃娘娘隻看到本宮的風光表麵,實是不然。本宮亦隻不過是替身而已。”

淑妃冷然一笑,卻突然伸出手指拈了拈茶水,在桌麵上寫了一個字。

如妃一見,怔了怔,卻斷然頷首。

二人相視一笑,冷意從眼中滲了出來,隻有她們自己心裏清楚,這南苑,這洛海的君王聚首,將會迎來一個個的不可思議的夜。

群王大會的第一天,順利拉下落幕。

各國君王交流甚是順利,獨孤冽隻是一直在喝酒,大部分都由攝政王出麵。

於是獨孤冽終是又給人一個又懶又無能的印象。

對於這個能將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帶在身邊的帝王,眾人都紛紛暗測,或者有人認為,在背後『操』縱瑖國的是攝政王,而獨孤冽,終是一個別人眼中的傻子。

獨孤冽一身酒氣,朝南苑而去。

還沒有回到寢殿,就被一個人大膽攔截下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臣妾有很重要的事和皇上商量!”

那女子華衣豔麗,眼中哀求楚楚,正是如妃。

獨孤冽帶上她,是有原因的,當然這隻有他和如妃知道,不過上次小蝶將如妃欲間離鍾離伊和賢妃的事兒和盤托出後,他對這個女人便隻有不屑了。

“有何急事,明晨再說!”

獨孤冽冷冷地道,如妃連忙搖首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是關於鍾妹妹,也是關於皇上的安危啊!”

獨孤冽冷冷地揚眉,“是何事?”

如妃看了看四周,後麵隻跟著兩個垂著首的侍衛,獨孤冽全身酒氣,在海風的吹拂下一下子溜得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