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多久,攝政王領著兵前來,見獨孤冽安好,心中大石落下。
“皇上安好,臣就放心了。馬家餘黨全部拿下,如今隻剩下昭國和東國的進兵問題了,皇上要如何解決?”
攝政王滿臉滄桑,眼中亦滿是疲倦。
獨孤冽知道,馬千羽乃是他心愛的女人,如今她的家族如此叛變,如今也不知道馬千羽身在何方了。
“那裏的事朕自然解決了,如今隻需要平定內部,皇弟,之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皇上,萬萬不可!”攝政王驚道,連李略和關尚在皆不知此事,隻是驚訝地看著獨孤冽。
“皇上……急報,急報!”
又有人衝了進來,獨孤冽臉『色』一變,那乃是李略留在鍾離伊居地的侍衛。
那侍衛滿身是血,看來是好不容易趕回來,中途,自然也出事了。
“皇後呢?”
獨孤冽大驚,撲上前一把揪住那侍衛的衣領,“皇後……皇後和三太子一起逃了,馬家的人有追兵去搜捕……”
獨孤冽臉『色』巨變,“李略,關尚在,我們一道出宮尋皇後!”
“臣遵命!”
“皇上,萬萬不可!皇上乃……”
攝政王的話未完,獨孤冽已如風一般朝外麵而去,隻是在奔過兩側軍隊之間,一人突然閃電般掠出來,嗖的一聲,冰冷的東西直抵獨孤冽的脖子!
獨孤冽一驚,身子一僵,整個人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控製於手。
“皇上!”
“護駕!”
後麵的眾人皆大驚,驚吼道,然而,如今的獨孤冽卻如同任人宰殺的小羔羊,那冷劍貼於他的脖子上,隻要那個人稍微動動,獨孤冽便定然會命歸黃泉!
獨孤冽冷冷地迎上那雙眼睛。
那是馬將軍的大兒子馬千宇,沒想到他竟然混在士兵之中!
自然,馬家勢力敗如山倒,再不找一張皇牌,那麼他怎麼還能活。
“別過來!快快將馬家的人全放了,否則……本公子就一劍結束了狗皇帝的『性』命!”
馬千宇高聲道,眾人臉『色』大變,雖然憤怒,卻不敢上前。
“退下,立刻將馬家的人放了!”
馬千宇怒吼道,獨孤冽冷笑一聲,“馬千宇,就算朕放了你們,你們永遠也洗不脫弑君之罪!就算朕不殺你們,天下子民也會離棄你們這種當權者!”
獨孤冽淡聲道,對於生死,他早就置於度外了。
“閉嘴!狗皇帝!你們聽到沒有?立刻將所有的人放了!”
馬千宇表情猙獰,攝政王真害怕他一劍下去了結了獨孤冽的『性』命,“退下,你們全部退下!”
攝政王叫道,冷汗涔涔而下,這個馬千宇,心計不是一般的了得,竟然藏在士兵裏混水『摸』魚了。
“馬千宇,如今你若放下劍,朕還可許你一條生路。”
獨孤冽冷然說道,因這個男人,他不能第一時間趕去尋鍾離伊,若然再拖下去,他非得將馬千宇斬成千萬塊不可!
馬千宇哈哈大笑,如今他手持獨孤冽之命,誰敢動他?
“來啊,有本來就殺了本公子!本公子便拉著這狗皇帝一起陪葬!”馬千宇叫囂著,眉間全是得意。
他們馬家,就靠獨孤冽了,若然放他走,馬家自然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被滅九族!
火光搖曳,映得人的臉明明暗暗,正在這個緊急關頭,兩道光芒刺得獨孤冽的眼睛花花的,那光芒如箭,鐺的一聲,打落在馬千宇的劍上!
劍驀然一偏,獨孤冽趁勢扣住了他的手,一拳砸中了馬千宇的鼻子,馬千宇慘叫一聲,撲倒於地,兩側的士兵立刻湧上,無數刀劍抵到了馬千宇的身上!
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個士兵打扮的女子,絕『色』傾城,眉目堅毅,攝政王怔怔地望著那個女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馬千宇一見,頓時目赤欲裂。
“賤人!你竟然出賣了馬家,賤人……你不得好死!”
女子正是馬千羽,她摘下了頭盔,滿頭秀發於冷風中飛揚,鼻子凍得紅紅的。
“什麼賤人?你們馬家從來就沒將本小姐當是女兒,何況,於前幾晚你爹已在這張絕斷關係聲明書上畫押了。我馬千羽嘛,隻不過是你們馬家的一棋子,這身體的生母還被你們早就溺死了,是也不是?”
馬千羽冷笑道,一腳踩在馬千宇的腳上。
馬千宇臉部扭曲,“原來……你一直知道……”
馬千羽哈哈大笑,攝政王走了過來,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馬千羽自小仿似瘋瘋顛顛,但是她的能力卻可以與將軍相媲美,並且她隻不過是馬將軍一小妾所生的孩子,結果小妾被大夫人溺死,而馬將軍視而不見。
在重重壓迫下,馬千羽沒有死去,相反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瘋顛起來,於是馬將軍便將她往戰場人才上培養。
這些經曆,也隻有她本人才清楚。
“皇弟,你好好留在宮中,朕走了!”
獨孤冽大步而去,李略和關尚在對望一眼,皆跟隨而去。
攝政王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獨孤冽,隻得送其到前門,黑夜如墨,獨孤冽等數千人急忙出發。
出到京城後,兵分三路,去搜鍾離伊的行蹤。
月『色』冰冷,獨孤冽雖然穿著大袍披風,仍然冷得手腳皆凍了,可是他心極急,鍾離伊那邊出了事兒,而他卻一直沒有在她的身邊
作為一個帝王,一個夫君,這是最失敗的事兒了。
“皇上,要不要歇息一會?”
見獨孤冽黑著臉,唇齒幾乎要咬成一塊,李略擔憂地問,皇上幾乎三天三夜都未眠,為了這些內外憂患,他實是太勞累了。
“不必了,尋皇後要緊。”
獨孤冽淡淡地說道,眼前已到了那個秘地的入口,但見那裏屍首堆積如山,獨孤冽的心髒一緊,莫名其妙地疼痛和緊張起來。
“大家快搜看看,有沒有皇後等人的……”李略不忍將屍體二字說出口,獨孤冽就已大步地走過去,他隱約聽到有低泣聲。
說不定會是伊兒呢!獨孤冽這樣安慰自己,可是他分明了解鍾離伊,那個女人那麼倔強,連哭都要強忍的女人啊。
獨孤冽走過去,一把掀開那人身上的稻草,卻見一個女子在蜷縮著如同嬰兒一般,全身顫抖著。
“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