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子的思緒被打斷,他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自從林菲死後,直至鍾靈出落成一個大女孩時,有時思念林菲不能自已的時候,他常錯把鍾靈當做林菲。
鍾靈酷似林菲隻是眉眼罷了,但沒有林菲的神韻,而蘇遙則不盡然,如若不是林菲死了,他則會把她當做第二個林菲。
短時間的沉默,路變得漫長了起來。
秋棠子突然有點不舍,他真舍不得把蘇遙送給那要鏢的主家。
這許多年來,玉堂山莊明則是幹鏢局的買賣,實則隻做保饒生意,隻要主家出的銀子足夠多,他就會為人不擇手段的去做,但他秋棠子是有限度的,那就是他從不違背道義。
“秋教爺可知蘇遙的身世,記得貴莊的冷大俠曾提過這件事。”
秋棠子慢慢的把蘇遙放在了穀中洞口的石凳之上,疑惑不解的問道“姑娘不是祭祀冥府的大姐嗎?”
看來他並不知道,蘇遙歎了一口氣,那等見到冷無痕後自己一定要親自問上一問。
關於自己身世的傳曆來頗多,也許自己真的不是冥家的親生女兒。
“姐姐,你好些了嗎?”趕過來的鍾靈蹲在蘇遙的身前,為蘇遙揉著那僵硬的雙腿。
“好多了,靈兒,你也累了,不要為我按摩了。”蘇遙用手撫住了鍾靈的額頭,親昵的喊道。
張德從馬車上扛下了隨身的物品,先和秋棠子走入了洞中,燃起的火把頓時把那洞府照的通明通明。
“蘇遙姑娘,靈兒,都進來吧!”秋棠子喊了一聲。
當即蘇遙在鍾靈的攙扶下走入了洞鄭
洞中亮如白晝,幾十個精雕細琢的石凳次第排放在左右,洞正方一個高大方石幾之上供奉著一把石劍。
“靈兒,帶蘇遙姑娘去裏間休息。”秋棠子用手一指洞的深處。
張德遞給了鍾靈一隻火把,自己也帶了一隻火把跟了進去。
蘇遙在鍾靈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入那石洞的深處,石洞深處竟然被空間的隔成了許多房子。
張德輕輕的打開了其中一個房子的房門,蘇遙一見裏麵的日常穿戴用一應俱全,
“靈兒,這是什麼地方?”
鍾靈搖了搖頭,轉身看向張德,期待著張德給她回答。
“這是我們的主家給的地方。”
“主家?”蘇遙當即反問張德,心道,難到秋教爺還要聽人差遣嗎?
張德知道自己錯了話,急忙捂住了嘴巴,心道,看來又要挨爺罵了,爺最煩多嘴的人
了。
鍾靈接過張德手裏的火褶子,點亮了室內的夜燭,張德馬上逃離似的撤出了蘇遙的寢室。
“這張德好奇怪啊,靈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姐姐,怎麼會呢?爺是個磊落的人,他不會害姐姐的。”
鍾靈和蘇遙一樣,她也並不知道秋棠子順便接下這趟鏢的事,她隻知道爺去了百毒門,後來又回來救了她。
鍾靈貌似想到了什麼,既然爺從百毒門逃了出來,那冷無痕呢?
一想到這個人,鍾靈就滿心的愁楚,自己雖然不想嫁他,但也不希望他有事。
蘇遙心裏蹊蹺萬分,這張德嘴裏的主家到底是些什麼人?
所有的人都睡下了,鍾靈就睡到了蘇遙隔壁一間寢室裏,外邊洞裏的燈火頓時暗了下來,隻留下一隻火把守夜,其餘的都叫張德給熄滅了。
夜,靜的出奇。
雖然是夏夜,但這洞中卻有些涼意,蘇遙扯了寢被蓋在了身上,這寢被在這洞中並不潮濕,還有一股陽光的味道,想來這是白日曬過的。
難道自己到這裏來,都是蓄謀已久的事情?
蘇遙睡不著,起身披了衣衫走了出去,燈火搖曳下,隻見秋棠子木木的坐在石凳之上發呆。
那輕盈的腳步聲立刻驚起了秋棠子,他轉身卻見心中思戀的林菲正一步步的走向了自己。
“林菲,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蘇遙聽了秋棠子的話,嚇得後退了幾步,秋棠子卻慢慢的迎上了蘇遙。
“我,我,我是蘇遙,不是什麼林菲。”
秋棠子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蘇遙姑娘,在下失禮了。”
他深深的一禮,讓蘇遙吃驚萬分,難道自己和林菲長的很像嗎?為何他要叫自己林菲?
“秋教爺,林菲是什麼人?”
這句話像響雷般洞徹在秋棠子的心鄭
“她是我的妻子!”
許多疑惑頓時解了開來,原來這秋棠子不娶鍾靈,是因為他有妻子林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