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驚鴻山莊的每一個夜晚都是那麼的安靜!
一切都是那麼的淡然,就連主人夫妻之間的感情都是那麼清淡無痕。
這一刻,潘愛子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自嘲。
什麼叫夫妻?或許她真的不懂!
……
許久。
驀地,房門上傳來一絲響動。
潘愛子一愣,全身僵直著。
是他來了嗎?可是,腳步聲不像!也不像是虹的!那麼又會是誰?這個時侯,山莊內的下人是不可能有膽擅闖主寢樓的!
下意識的警戒了起來,當她問道空氣中那一縷異香,精通醫術的她,心中大呼不好!
那是迷香!
幸虧臨窗而坐,再屏住呼吸,她的意識依舊清醒。環視四周,尋找著自衛的武器,可是卻找不到可用的工具,於是一手掄起一個硯台。
這裏是主寢樓,院子很大,此刻尖叫,等到下人趕到,隻怕也為時晚矣,而且隻能驚動了不軌之人!再,現在大家都應該已經沉睡,還未必聽得到。
當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從房門中插進,慢慢地將門栓弄掉,潘愛子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心翼翼地握緊硯台,步履輕緩地朝著房門走去。
當房外之人躡手躡腳的推門而進之時,潘愛子用盡全力,猛地敲了下去。
“啊――”那男人一聲慘叫,“該死的娘們!”
潘愛子看準他抱頭哀嚎之際,馬上衝出了房門,一顆心跳的七上八下的!
可是那男人雖然頭上鮮血直流,可是並未因此而倒下,速度更快地,在潘愛子下樓之前,從身後抱住了她的柳腰!
“啊――救命……”呼救聲尚未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唔唔唔……”
那人額頭上獻血直流,在銀色的月光映襯下,臉色十分白皙,好似冤魂鬼魅一般,隻見他慢慢地俯下頭,在她耳邊狠狠道,“閉嘴!不然老子一刀了結了你!”
“唔唔唔……”你是誰?
被蒙住了嘴巴,一句話得迷糊不清,可是那男人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他用凶狠而低沉的語氣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男人,居然敢搶我看中的女人!”
潘愛子眸子不斷地睜大,身子也開始不斷地掙紮,可是他的蠻力好大,她根本就沒有掙脫的可能,“唔唔唔……”或許,她昨晚就該離開的!
潘愛子差點咬下他手上的一塊肉!
“該死的女人!”那男人怒道。
完,一掌好不憐香惜玉地劈下,然後扛起已然昏去的她進了房間。
男人眼中怨恨濃濃:君慕巽,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
當潘愛子再次醒來,剛好看到床沿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他臉上的鮮血已經擦過,傷口處隨意包紮了一條絹布。
除去那一份猙獰,他其實長得十分清俊,乍看之下有種儒雅的氣質,隻是被仇怨的怒火扭曲了容貌。
斯文敗類,大抵如此。
“你想做什麼?”潘愛子美麗的瞳孔中充滿了惶恐。
“我想做什麼?”那人反問道,“我想做什麼,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你――”她該怎麼辦?
“你害怕?”他嘲弄。
“……我怎麼會害怕?我才不會害怕!”潘愛子驀地想起外公以為以前交予她防身的銀針,銀針上淬了藥,隻要刺進饒皮膚,那人定然會倒地不支!
“哦?”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表情的變化,身體更是不斷地欺近。
“啊――”那男人一聲痛呼,“該死的賤人!居然敢咬我!”
“你又咬我!”他冷冽的注視他留在她紅豔唇上的血跡,目光閃爍著想將人碎屍萬段的殺人怒焰。
而此刻,潘愛子則乘機全力將他推開,轉身逃跑,剛好撞上了一個寬闊而熟悉的胸膛。
氣氛,瞬間冷凝,安靜得恐怖。
潘愛子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到丈夫英挺的麵孔此時變得冷酷又陰森,怒氣令他全身肌肉緊繃,性感的唇緊抿成一條線,雙手擁著她的身子,目光猶如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潘愛子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倚著夫婿的胸懷,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氣,黑色錦衣下糾結的肌肉昭示著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燃燒烈焰的雙眸殺氣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