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羅成與崔君肅手挽著手出現在益都城街上,號稱北海之花的崔七娘子頭罩冥離紗,如小鳥依人一般騎匹紅馬跟在羅成馬旁。
這一幕,讓無數北海人看呆了眼。
那位崔七娘子隨其父來北海幾年,其美名可是傳遍北海郡諸城。北海本地的士族子弟或豪強子弟,追求者絡繹不絕,可至今沒有一個能追上的。
一直以來大家都在猜,到底最後這位北海之花,會花落誰家。
可誰也沒想到,這朵北海之花,最後居然被一個路過的羅成給摘走了。
聽聞羅成這個武夫,居然把崔七娘給摘了,尤其是聽傳聞昨夜崔七娘子居然就在羅成房裏過夜,多少人心碎啊。
傳聞,本來崔七娘子是看不上羅成的,結果羅成昨夜喝多了酒,便派兵硬是把崔七娘子搶到了他屋裏,然後霸王硬上了弓。而崔太守顧忌羅成如今的威勢,也是敢怒不敢言,隻得打落了牙和淚往肚裏嗯,勉強同意把崔七娘子許給羅成做妾。
北海郡還是有不少熱血的年輕人的。
長街上。
四名翩翩公子騎馬攔住了羅成的路,幾個白麵公子文弱的很,卻偏偏一人持了杆馬槊,背了把弓,似乎想要跟羅成一見高下。
這四人都是崔七娘子的追求者,以往號稱什麼北海四公子。當然這種名號,往往就是一群士族豪強子弟互相吹捧而已,但四人家裏確實都是地方望族名門。四人都追求崔七娘,可誰也沒爭過誰,結果現在讓羅成搶了先,當然七個不服八個不憤。
“羅成,我要替天行道!”
一個家夥雙手舉起馬槊,大喊一聲。
另外三個也是不甘示弱,紛紛提槊。
羅成打量著四個家夥,覺得以他們那文弱的樣子,不太可能舞的動馬槊,看那馬槊的樣子,明顯就是缺斤短兩的。
對幾個家夥直呼他的名字,他也沒太在意。
人站的越高,便越不會在意那些低處的卑微者。
螞蟻把大象當敵人,可大象絕不會把螞蟻當成對手。
“羅成,還我七娘子。”一人心碎的怒喊。
羅成轉頭問崔七娘,“這人你朋友?”
“那是譚三郎,北海譚家家主嫡子,譚家北海名門,其祖父還曾任過齊郡太守。”
“哦,”羅成應了一句,“那他為何說你是他的七娘子?”
七娘隻是淡淡道,“他想追求我,隻是我並瞧不上他,僅此而已。”
羅成笑著伸手摸了摸七娘的手,“真替那家夥悲哀。”
那個譚三郎見羅成理都不理他,還公然摸七娘子的手,這簡直是太欺人了。憤怒的他,催馬就衝了過來。
羅成不理會那幾個家夥,可不代表羅成身後的弟兄不會理會。白馬義從雖解甲歸田,可羅成身後還有不少章丘老兄弟。
杜伏威嗬嗬一笑,驅馬上前,大環刀拔出劈頭就砍。
那幾個銀樣蠟槍頭的公子哥,還沒反應過來呢,杜伏威就已經一刀砍落了譚三郎的頭顱。
那顆頭顱落在地上,一邊滴血一邊打滾,很快就已經血土混雜看不清本來麵目了。
杜伏威一刀砍掉譚三郎腦袋卻沒罷手的意思,他手起刀落,動作迅捷,接連三刀,又把其它三位公子哥的腦袋全砍光了。
這四位公子哥本來還帶了不少家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