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寶端起酒杯,“來,咱們提前慶祝一下。”
“賀!”武士彠也舉杯。
一個河東的大木材商人,一個太原府的鎧曹參軍,卻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羅成秘密情報部門影衛統領王君廓暗中發展的密諜。
午後。
都督府裏的王仁恭得到家丁的稟報,說是他最心愛的妾侍早上出門上香一直未回,然後府裏去接,卻沒在城外廟裏找到她們,寺裏更說今天她們根本沒來。於是家丁去尋找,發現了驚人的線索。
“趙三娘子沒出城,他出都督府後便悄悄去了劉郎將的府中。”
下人說發現妾侍趙三娘跟他心腹劉武周私通,這個消息震驚了王仁恭,他雖說一把年紀了,可這趙三娘子卻是十分年輕美貌,身居高位,納幾房美妾這是自然的。雖說妾地位不高,甚至有時把那些侍妾贈人,可卻沒有幾個人能接受侍妾與手下私通。
王仁恭不是楊素,沒那麼好脾氣和心胸。
當即氣的滿麵通紅,直接就從牆上摘下了橫刀。
“現在這對狗男女在哪?”
“還在劉武周的宅第裏,一直沒出來。”
“點齊親兵,隨我來!”
王仁恭提劍帶兵,出了府騎上馬就直奔劉武周的宅第而去。等他們到了,劉府的門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本想要進去通報,結果王仁恭一腳踹翻那家丁,徑直闖了進去。
等王仁恭徑直踢開劉武周的臥室門時,他還在呼呼大睡。
光著身子躺在那裏,懷裏還摟著個同樣不著絲縷的女子。
王仁恭一眼就認出了那具豐腴的胴體正是他那小妾的,看到這,王仁恭氣的是血往上衝,須發皆斬。
“我殺了你這個混蛋!”
好在有幾個親兵出來死死拉住了王仁恭,“大帥,息怒啊。”
“斬不得啊。”
劉武周與王仁恭妾侍私通,這也不是死罪,若王仁恭一劍殺了他,那自己也是要擔罪名的。
幾番勸阻,王仁恭才稍稍冷靜了一點。
“打水來,把這對狗男女澆醒。”
一桶冷水潑下去,劉武周醒來。
他有些茫然,看到王仁恭殺氣騰騰的瞪著他時,還很迷糊。
腦子有些斷片。
最後的記憶似乎是許文寶和武士彠與他一起喝酒,是在許文寶家中,喝的酒很烈,還有個美貌的歌妓倚翠姑娘,再然後,許文寶留他休息,還讓倚翠姑娘照顧他。
當然是一通翻雲覆雨,然後就睡著了。
怎麼現在王仁恭來了,還這般殺氣騰騰,難道他們之前談的事讓王仁恭知道了?
他打了一個激靈,他們談的那些,那是泄露出去,那也是大罪的。
他爬起來,沒見到倚翠,也沒放在心上。
“王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劉武周,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王仁恭怒目而向,手一揮,“把他帶走,先關到牢裏去,我稍後再來審他。”
出了臥室,王仁恭去見被帶到另一個房間的侍妾,想要問下他們私通奸情的情況,結果一進去,發現趙三娘已經一頭撞死在了屋裏。
“怎麼回事?”
一名親兵低下頭,“我們把趙三娘子帶進來喚醒她後,她便一頭撞死在這了,我們一時沒察覺,攔之不及,估計是見奸情敗露,所以羞愧恐懼,便自殺了。”
“賤婢!”
王仁恭看著那具屍體,罵了一聲,然後扭頭走了。
馬邑大牢。
劉武周還有些頭暈。
腳步聲傳來,卻是一名獄卒領著許文寶進來了。
“劉將軍。”
劉武周一見是他,忙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