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的正式到來在金家和秦家都投上了陰影,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也就是說隻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江敏就畢業了,秦誌高也拿到了學位證,一切都會變成天上的風箏,隻是一根線的牽連,兩個人若家裏同意,則可以紮根在丹水,若是反對,可能就遠走高飛,為了愛情,丟掉事業和夢想的有很多人,王彩雲和錢茗薈這段時間走得越來越近了,常常下班都一起在公園裏溜達,其實,也是在合謀,按自己的意願開花結果。
金雨鳳依然對秦川照顧無微不至,可是一回到家裏就越來越深沉,情緒低落到了零下的度數,躲在房間裏,金泉看在眼裏也心疼,三個兒女中就她最懂事、最體貼長輩,最勤快,能吃苦賣力,不是她的辛勤,秦晉影樓也不可能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麵。
“雨鳳,既然誌高他……”金泉一時不知如何說這個詞語,是‘背叛’或是‘不願意’,可怎麼說都會傷女兒的心,所以,就停頓了一會兒又勸慰道,“你就想開些,季俊木也不比他差,季俊木現在的事業做得比秦誌高大,在建築行業也是風生水起的,對您又是癡情的很,何苦老是糾纏著一個已經心不在你身上的人。”
“可是在這個江敏沒出現前,他從沒有喜歡過任何女孩子,那就說明他以前是喜歡我的,如今變卦了,我不甘心,我不會中途變卦,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的,除非誌高,否則,我就不活了,我也累了,不娶我,我就解脫,誰也不欠。”金雨鳳,銀牙緊咬,頭扭向一邊,淚水奪眶而出。
“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死心眼,我和你秦叔是最好的戰友,最好的生死兄弟,”金泉急得站起身來屋子裏團團轉,手指來回的搗蒜,“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不也是最好的結局嗎?世上好多戀人不成,最後都成了最好的朋友。”
“不,我隻做戀人,不做朋友。那種一輩子麵上和樂,心裏疼的事情我不會苟且。”金雨鳳執拗的堅持道,“我等,等到那一天就夠了。”說完話,金雨鳳不再言語。任憑金泉指責、勸說,她都充耳不聞。
這時,由於父女兩個集中思想談話,對於錢茗薈開門進來,壓根就沒有聽見,也是因為金雨鳳房間在整個房間的轉角,直到錢茗薈開口講話,兩人都震驚了一下。
“雨鳳,沒事,這件事媽媽幫你搞定,晚上陪媽去看場電影。”錢茗薈一種釋然,一改昔日的毛躁脾氣。
“你這人,最近老是悄悄密密的,走路都沒聲沒響的。”金泉小聲埋怨道,“搞得跟軍統特務似的,你可別亂來啊!秦川可是再也經不起折騰的。”
“你就知道心疼你的老戰友,結果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錢茗薈不耐煩道,“人的命那都是天注定的,秦川在部隊上行,在地方上就是吃不開,死幹、實幹,誰吃這一套啊!這影樓不是雨鳳,搞這婚紗基地、愛情小屋、能蓋過整個雲揚市的影樓嗎?”
“還說,要不是你替那王彩雲攪和部隊女兵的事,那秦川這些年來有這麼心灰意冷嗎?能這樣的借酒澆愁嗎?能得這個腦溢血?能得這個帕金森症嗎?”金泉義憤填膺道,“這世上要麼是愛的力量,要麼就是不愛的毀滅。”
“就你說的玄乎,愛,什麼是愛?那秦家還不是生了三個孩子,這不全是愛的結晶嗎?”錢茗薈反駁道,“不愛,能睡一起嗎?”
“哦,睡一起就是愛了,那一夜情算是哪門子愛,是衝動胡嗨的享樂,跟愛就不是一碼事。真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金泉冷淡的瞪了錢茗薈一眼,懶得在跟她吵,扭身向客廳走去。
錢茗薈不依不饒的還嘴,“哦,我沒去部隊前,你是不是也有個相好的,沒敢表現出來。”
“你扯啥呢!我是指導員,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那也得先告訴你,再和別人好。”金泉施施然然的加快步子。“我才不傻呢,為啥先讓人抓住把柄,那就先輸了氣勢。”
錢茗薈這才催促金雨鳳趕緊收拾打扮一下,跟她出去看電影。
“媽,看啥電影,我那裏還有這心情。”金雨鳳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放心,既然你是除了秦誌高不嫁,那我們就有不嫁別人的辦法,我都跟你王阿姨商量好了,趕緊的,化化妝,打扮得美麗一點兒,跟我出去看場電影你就明白了。”
金雨鳳以為是王彩雲勸導開了秦誌高,半信半疑的開始收拾容顏。
到了電影院按票號入座了,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秦誌高的人影,電影片子也是最尋常不過的愛情故事片。
“媽,你不是拿女兒開心吧!”金雨鳳接過母親手裏的買的可口可樂和爆米花,可是心裏卻很不高興,“就我們兩個人看電影?”
“你以為還有誰?”錢茗薈不惱不氣,心情愉悅,“你就安心的看完電影,我保準不到一個月,讓你和秦誌高兩人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