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一封信(1 / 2)

秦誌高原本等江敏一畢業就和江敏結婚,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敏誌轎車,去結婚典禮,可是江敏失蹤後,他便打亂了原有的計劃,以前準備把土地翻倍變賣的錢投入到總裝轎車的試驗基地上,轎車的代碼號金源鑫已經無償轉讓給他了,一些總裝的設備也都變價的轉讓給他,可他認為國內百姓目前還都不看好國產車,而他的心思又尋找江敏身上,於是就想順應趨勢組建了物流,再用物流公司及時結現的方法,進行投入試驗,一邊試驗,一邊等時機成熟,這樣幾方麵都不耽擱。

秦誌高就根據物流公司製定自己的行程路線,首站還得是雲南的各個市區去尋找,物流在這裏為商超拉山貨和漁產類較多,其次就是去各個同學城市工作的地方,看看打聽到了什麼消息沒有,最後就是去偏遠的地方打聽,前麵那些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就是說江敏失去記憶可能會重新開始生活,不管怎麼樣,隻要她安全,好就可以了,其它也就不奢求了。

天氣漸寒,落日的餘暉照在身上沒有一絲的暖意,秦誌高合上了自己的戰地日記,準備下班,物流公司和工廠全部搬到新蓋的廠房丹水一橋約三公裏的一個山窪裏,兩棟辦公樓的樓房,物流和廠房辦公分開。

秦誌高去喊胖子一起下班回家,另鎖門前,把辦公室抽屜裏的一封信揣進了內口袋裏。

這封已經撕開了的信,這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才寫給季俊木的,季俊木昨天又轉給了秦誌高看,而現在秦誌高現在要把它轉給胖子宋遠方看,這得給胖子提前預警。

“什麼?信,誰的信?給我的。”胖子宋遠方奇怪的看著秦誌高,他覺得沒有人會給他寫信。

“給你看的驅魔信,你不是過不了美色這一關嗎?”秦誌高側頭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

“南華經還是驅魔經,這東西我悟性不夠,看不懂啊!”胖子見秦誌高是認真的,半是揶揄半是真心,“和尚、道士念念經可以拒絕美色,那是因為他們不需要去那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少沒正經的,聽說過香格裏拉富人區的一個老板參加驢友西藏行,帶著百萬的豪車和一家三口人,翻車墜下了怒江,屍首都沒有找到這件事吧!”秦誌高把車停在了丹水一橋邊的停車場。

“聽說過,這人四十來歲,資產都過億了,在雲揚市也是小有名氣。”胖子眨眨眼睛道,“他應該給季俊木是同行,可比季俊木事業大多了,應該是季俊木的前輩。”

“離晚飯還有一會兒,我們去到亭子裏坐坐。”秦誌高下了車,胖子也連忙下車,兩人朝立在山頭上的涼亭走去,“這封信就是那個房地產做工程老板寫給季俊木的。看完了燒掉吧,這種事情有恨意、有惋惜、更有的是行走江湖必須嚴格要求自己,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

江邊起風了,沿江的柳樹枝條在隨風亂舞,像發狂,更像是在嗚咽。兩人踏著台階一步步向上走。

進入涼亭,胖子氣喘籲籲的坐下來,看了看信封,發信地質是從西藏烏市發過來的,郵戳是最近的時期。信紙隻有一頁,筆記看上去很艱澀,應該是思慮萬千下筆千斤。

信的內容:“俊木,我的人生徹底的給毀了,我還可以稱得上年輕,畢竟才四十歲,可是我卻不得不結束自己的生命,雖然,我還可以繼續的活下去,但是一切美好都被擊碎了。我努力、我拚搏、我自負、我有錢了,我開始覺得妻子年老色衰了,戀愛的那股衝動不用說,連彼此的牽絆都丟失了,她也不再為我而美化了,我們開始迷失自己,各自消遣自己,她整日和牌友混跡,我則玩遊戲,空虛,隨狐朋狗友去娛樂場(KTV、洗浴中心、按摩)尋歡作樂,尋找激情、衝動、放縱、征服別人舒悅自己,終於我誰也沒有征服了,不能潔身自好毀了我自己,我中招了,我患上了那種羞恥的病,我全身開始出現紅斑、潰瘍、糜亂、惡心、抽搐,我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被這種疾病一下子就給碾碎了,我覺得天塌了,我希望這是假的,我感覺我連一個清潔工的尊嚴都沒有了。我多麼希望自己沒有染上這種病,哪怕是讓我從一個掃地工人開始幹起,也可以慢慢的挽回自己的尊嚴,我不怕苦、不怕累,你知道我們這些做工程的都是這樣一步一步幹過來的。可一起都晚了,她也後悔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關愛我,牽絆我,才走到如今的這種地步,愛情真的需要長久,愛情真的需要彼此不離不棄,愛情真的需要專一,俊木,你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你從不涉獵這些場所,就是你的心有所屬那個影樓的女孩兒,囑咐你們白頭偕老,我們行程走到了怒江,我們夫妻倆就準備在這裏結束了人生的旅程。俊木,有時間,去照看照看我的兒子,他大學二年級了,這裏有張五百萬的銀行卡,你幫我安置一下我兒子,其餘的人我信不過,你的為人,我相信。看完了,信燒了,我不想再在這個社會上留下汙漬,給我兒子一個美好的環境。永別了,俊木,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