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和陳嘯天一起從陳家塢來到了友誼鎮。
白辛一路顯得興奮異常。
他把半個月內連敲帶騙的財物上交給陳霸天,得到了他的讚賞,並決定把包贏賭坊全盤交給他打理,因為怕高翔不服,所以派了陳嘯天來運作人事過渡。
一到賭坊,陳嘯天讓白辛先避讓,他自己去找高翔談心。
本以為高翔會非常不高興,沒想到他卻非常淡定,自認經營無方,願意退位讓賢。
陳嘯天心想他倒挺識時務。
考慮到哥哥一再叮囑要好好對待高翔,他便讓人去約上商盟的幾位德高望重長老前來一起陪他喝酒。
高翔心想就把這當作是告別酒吧,以後和陳霸天就一刀兩斷。
三樓有五間金號,酒席就擺在其中一間。
酒菜剛剛上齊,商盟的幾位長老就到了。
這些長老都有深厚的背景,連陳霸天都不得不禮敬三分。
他們雖然都是漢人,有些卻是代表胡人的利益,因此陳嘯天對這些人都肆意籠絡。
高翔對那幾個代表胡人的長老卻是從不搭理。
他喝了一會兒甚感無趣,便借口盥洗出來透氣。
他在走廊上站立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一個讓白辛斷手的辦法,便找人叫來徐謙,和他耳語一番。
徐謙聽完後臉露微笑離去,他則繼續回去喝酒。
......
白辛鞍馬勞頓,休息了一個下午,剛剛起床,赤麵虎就臉腫的像豬頭一樣來找他。
高翔當麵沒有教訓他,可是他手下的人實在氣憤不過,找了個機會狠揍了他一頓。
白辛心情甚好,一見哈哈笑道:“喲,幾天不見,赤麵虎成了赤麵豬了,又和誰爭風吃醋了?”
賭坊的夥計沒事就在一起喝酒找女人,常常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
他哭喪著臉說道:“掌櫃的別笑話了,我可是為了我們賭坊挨打,那高翔太太過分了……”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他說了,最後道:“若不是他攔著,我肯定可以把那小子身上的錢榨光,那樣我們這個月的利潤又可以大幅增長了!”
白辛道:“真是可惡,這小子是自願賭的,我們又沒有強迫他,高翔自以為是救世主,要挽救那些賭鬼,根本不顧太守大人的利益,太守大人早已對他不滿,因此才讓我接替他當大掌櫃!”
赤麵虎一聽大喜,盡管嘴巴一裂開就扯得傷口生疼,卻還是媚笑著靠近前去連連道賀。
白辛看著他的笑臉比哭還難看,擺手讓他站遠點。
“可惜太守顧念故人之情,仍然讓他留在賭坊混日子,還囑咐我按照大掌櫃的待遇發例錢,豈有此理!”
赤麵虎道:“這小子倒還住這裏,可是如今有高翔看著,肯定不會讓他再賭,可惜了......”
兩人都覺得肉痛,可是又不能直接去拉人。
就在這時,一個夥計敲門進來報告道:“白掌櫃,銀號來了一個自稱玉麵金剛的少年找虎大哥,說是上次沒有賭過癮,這次要好好大賭一番!”
赤麵虎一聽跳起來道:“就是他就是他,掌櫃的,就是那個拿金子賭博被高翔帶走的人!”
白辛一聽來了興趣,不過他疑惑道:“高翔既然認作他是兄弟,怎麼會讓他再賭?”
赤麵虎想了一下,仿佛領悟到什麼似得說:“剛剛我好像聽見夥計說他和高翔吵了一架,然後氣衝衝地離開了,那夥計隱約聽到玉麵金剛責怪高翔管得太寬......所以我想這小子大概忍不住要賭而高翔不讓,所以雙方發生不愉快的事!”